……你该如何?”
那头韩铁衣开口说了一句,晓舟珩只觉两耳响彻亭下流澌,越鸟啼鸣,有甚么在斯须间云飞烟灭,又显了存亡不测的征候来——
“也罢,韩某知晓自己乃剑头一吷*,若真以命能护得他之周全,自然慨从。”
……
待晓舟珩走远,韩铁衣又去了李韫琋那处,院外无人候着,木槿花瓣已是掩了厚厚一层。挂在枝头的鹦鹉灼灼正在笼中理着翠羽,食水尚满,似乎根本不曾察觉韩铁衣的到来,以及依附在他身上的的那份萎靡不振。
韩铁衣盯了那鹦鹉半响,还是选择亲自去看看李韫琋。他刚一进门,就见他正神色凝重地坐在桌前,还未来得及束发,衣服也只着了单的。韩铁衣自觉面上发燥,失礼万分,方要往外走去,只听李韫琋一抬手中之物,声音干且发着涩:“你这是从何处来的?”
韩铁衣看清了那指节大小的物什,想了好一阵,见李韫琋脸色十分不好,怕他误会自己个摸包儿的,这厢连忙解释道:“在昨日的穆王府,也不知是何人的,我昨日不能发声,也就,也就……”
不待韩铁衣说完,李韫琋整个身子便抖了起来,周遭云屏褪色,但见五箫声断,凤楼空矣,哪里还见得昔日里半分的玲珑玉与锦绣窟?
“东叱啊,若要说我昨夜我不动凡心,那是假的。”李韫琋笑着起了身,可还是在发着颤,眼底那一点人间正逐渐土崩瓦解,须臾间便化作了虚无,“我也是个俗人,也妄想焚香清坐,化作玉天仙燕,慕得枕山栖谷*,可惜……”
可惜木槿早开败,郎君……已来迟……
似乎昨宵的酒懒扶头,愁花人问皆成了浮光掠影,甚么乾坤表里,江汉西东皆为人间笑谈。韩铁衣惊恐万状,忙快步走至李韫琋面前,为他敞开了怀。
李韫琋呼吸不匀,急乱交错,费力地抬首看向比自己高出大半头的韩铁衣。李韫琋那双好看的眸子半张半阖,俨然是红着了:“奈何积重难返,你我命数已定,早已是回天乏术。”
……
晓舟珩不过等了半日,壶中茶水添了那么个五六次,李终南就回来了。
他来不及润润唇,进门直接先将晓舟珩那么拥了一会儿后,才坐在桌边坐定——
“渺渺是一年前穆王进京时带回的女子。”李终南眉淡秋山,不掩焦虑,“你当是为何?”
晓舟珩自觉肯定并非是什么好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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