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自己动的那一刹心思。
“之前不了解你,自然是有成见在,后来听恕汀与八少爷讲起,才知你那么小就一个人出来,身份这样矜贵,没人在身边服侍,你如何过活;况且你这样一个绿鬓仙……仙郎,本就该配着弥侈金山,怎就承得了削骨剐肉?总觉得你不该遭受这些。”
韩铁衣明显觉得怀中之人缩了一缩,似乎还发着颤,声音这厢也是弱了:“……八哥在江湖中颇有名望,自然也没有那么痛的。”
“也算是我妄测,总觉得你那么端着,说白了也就是在保护你罢了。”韩铁衣顿了一顿,“你所面对的是穆王还有……杨府那边的人罢。”
没有听见李韫琋吭声,韩铁衣只当他是默认了,暗自调了调吐纳,又接着道:“韩某虽是个粗人,文赋比不上李将军与恕汀,但若是场合在了,也是能憋出那么几句来。”
“不过我……好像做不得饭来,但是我也舍不得让你染春水。让韩某打架杀敌护你自然不再话下,但若是说当个庖丁,还需……”
后来,韩铁衣又絮絮叨叨说了甚多有的没的。明明李韫琋一字未问,他却言无不尽,如此对诉衷肠,不染点尘,李韫琋自觉内心有愧,那颗滚烫的赤子热忱,自己这种做肮脏勾-当之人,不能直视。
这通向庄内的阶梯,真的如此这样好走吗;为何他的每一步,都是那样平稳。
酒劲儿退去,便余了困意,李韫琋在最后还是捉了一那恍若梦寐的一句低徊耳畔,久久都不得散去——
“……毕竟啊佩芷……从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需要我。”
何幸此君,今竟遇知;某郎初见,东风三两,你我相识还是晚了些。
……
昨夜,长吻不休,吮-咂一气,二人就那么磕磕绊绊相缠着往房内走去,待这么去到床上,衣衫已是散落了一地。
钟鸣漏尽,东方渐曦,恍若之间,成了明日。
既然选择不来鸿飞冥冥*,那只能及锋而试*了,晓舟珩自觉自己还是很有可能看到一夫得情,千室鸣弦*的那天,清晨从李终南怀中醒来的他这样想着,似乎之前的烦懑心绪有了个解,须臾间全然冰消雨霁。
身侧的李终南还未醒过来,这样近距离看他,熟悉不过的气息扑在自己脸侧。也不知在列仙班之时,哪个马虎的漏了李终南这么一个带着仙气的,现在想来自己究竟是撞了多大的好运,能成了他今生的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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