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那卑劣行径,但起码没有再让李韫奕发现过了。
想这些做甚么,李韫德暗自嗔了一句自己的矫情,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也入了眠。
忽然,就在李韫德迷糊沉睡之时,似隐约被嘈杂声惊醒,方一睁眼,只见轿子的门被风哗哗吹了开来,李韫德一瞥,却是看见地上躺着一排排小吏的尸首。
一人掩面执剑,正一步一步朝李韫德此处走来。
李韫德也瞧清了来人,也看清了剑上的滴滴血迹,而他却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尖声笑起来:“他派你来的?”
那人稍有犹豫,似在思索李韫德口中的“他”为何人,少顷,还是点了点头。
“是我大意,愿赌服输。”李韫德一眯眼,“你可是来杀我的。”
那人默然。
李韫德一摊手,白眼上翻:“死就死罢,我自己偃蹇不遂,怪不得别人。别的不提,我也想死的明白些,可否让我知道死在何人手下。”
那人似乎是在犹豫,过了半响,还是卸下了面具。那人读懂了李韫德眼中匆匆扫过的困惑——李韫德认不得自己。
夜寒稍稍,月照鸦啼间,那头似有人在拨弦,音音断肠;又似有听得馀音如缕,琴丝倦耳。
朔凤五年八月,十七少爷李韫德在押送途中失踪,押送之人无一活口。
有了这样一遭,文人们也都见好就收,这场暴-乱也就莫名其妙平息了。
不过不论是李府还是李韫德,或许日后都会在书中,坊间话本里出现数个版本,时不时会拿出来鞭打曝尸一番。
不仅如此,晓舟珩听李终南说,就在自己昏迷之时,在李终南的状告下,尹旧楚在数日前被抓了,罪名是倒卖李府真迹。而有些凑巧的是,在尹旧楚被抓那日下午,文人便已经三五成群暴-动开来。
原来那日尹旧楚发觉那张夹在货物中的密函后,又将那密函藏了回去,心下还不知如何处理之时,那头衙门就来了人,说是李府八少爷李终南丢了一件瓷花瓶,有人说卖到了此处,叫人来查查。
几个衙役一眼就看见那尹旧楚面前那个做工优良的瓷花瓶,不由分说便将尹旧楚扣了下。然而李终南却再没去过衙门。
乍一听晓舟珩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来想不明白李终南此举为何,二来难道散布李韫德之事与那些文人的,乃尹旧楚所为?
李终南笑着否认,反而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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