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就好,我也不愿难为殿下去做不喜欢的事。”在祁襄心里,他与荣沧一直是皇子与庶民,跟他和白君瑜、贤珵的关系都不同。
荣沧忙道:“不为难,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明天一早我进宫请安,就请母妃安排。”
“那就辛苦殿下了。”
荣沧微笑着点头,他能猜到祁襄心中的顾虑,这种顾虑几乎是每朝每代,每一个皇子和他们的支持者都会有的,他能做的只是用时间说话,告诉祁襄他与那些皇子不同。
次日傍晚,皇后宫里的掌事嬷嬷一脸凝重地进了主殿。
“怎么样?消息还是送不出去吗?”皇后黑眼圈浓重,妆都没化,显得格外没精神。
嬷嬷难为地说:“已经找了好些人,但没有一个出得去的。现在后宫德贵妃管着,是将咱们宫里盯得死死的,宫里的人又都见风使舵,把咱们放出去送信的人全拦下了。”
“大胆!”她还从未受过这种气,她是后宫之主,怎么能让一个贵妃欺压到头上?!
“娘娘息怒,现在咱们宫里跟个孤岛似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还得您自己想法子才是啊。”嬷嬷细声劝道。
皇后余气未消,“本宫能想什么法子?也不知道洌儿和父亲那边是什么主意。彭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平日混账就算了,这种大事也敢出纰漏,这不是要命吗?”
嬷嬷神情凝重,“娘娘,奴婢有一事,觉得还是应该告知娘娘。娘娘也好拿个主意,为了自己,也为了三皇子啊。”
皇后听嬷嬷语气不对,坐直了身子认真听,“你说吧。”
“现在宫里人都在传,说大少爷的罪名是跑不了了,现在就看左相是想保儿还是保女。”
“什么保儿保女?”皇后不明白。
“他们说,三皇子如果没参与舞弊,大少爷罪名成立,必定问斩。可如果三皇子也参与了,那大少爷可能就是个从犯,有机会活命,而这样一来,您和三皇子就地位就保不住了。”嬷嬷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
着皇后的表情,一边把话说得尽量委婉,“所以这事三皇子是否参与,全在左相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