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舟越推,霍无咎反而压得越紧,江随舟抵挡不住,后背都渐渐压在了御案上成堆的文牒上。
片刻之后,霍无咎才粗喘着气放开他,再看着他时,一双漆黑的眼,已然热得让人心惊。
霍无咎也意识到了,这般得寸进尺,分明折磨的不是江随舟,而是他自己。
他还记得江随舟身上的伤没有好全,由不得人胡乱折腾。
他硬拱起来的火,还得自己硬忍着,强给压下去。
霍无咎心下懊恼,嘴上却半点不留情,咬牙凑到了江随舟的耳边,张口便往上咬。
不过,架势虽吓人得很,咬到江随舟的耳上,却是裹着热气的轻轻一磨,反倒让江随舟一瑟缩,半边骨肉都有些麻了。
“不是说我是妾么?”霍无咎咬牙切齿。“这会儿怎么不让我这做妾的好好伺候王爷了?”
……真是记仇。
江随舟推了推他的肩膀,霍无咎这才不情不愿地堪堪将他放开。
“你不是。”江随舟无奈地开口,颇为敷衍地哄道。“你是正室,是王妃,好了吗?”
霍无咎坐回龙椅上,一把将江随舟重新捞回了怀里,虽仍不满,却颇为大度地放过了他。
“这还差不多。”他冷哼一声,若不知他所说的内容,旁人恐怕以为他这一本正经的,是坐在营帐里排兵布阵呢。
江随舟不由得笑了一声。
便听霍无咎接着道。
“那你可不能敷衍我。”他说。“三书六礼,册封诏书,一样都不能少啊。”
——
霍无咎虽说是天下最独断专权的人,但总也有个软肋,让他做事不得不多出些意外来。
他虽仍不情愿让江随舟出门,但却又拦不住他,不过磨了一两日,他便妥协了。
江随舟得了自由,第一件事,便是先去御书房,同霍无咎商量着,给昭元帝写了一封信。
即便他猜测的多半属实,却还是要小心为上。他让霍无咎斟酌着字句,在信上写明了南景而今的情况,又说此番起兵紧急,南景诸般事宜全都乱成了一团。所以,他打算留在南景,将大江以南安顿妥当,再回朝复命。
信上又写,而今正值用人之际,南景官员不可尽用,还需昭元帝调拨官员人手。江随舟列出了不少官员的名单,皆是北梁的大臣,全是当年追随者霍无咎父子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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