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朕是要看着你死的。”他说。“还有霍无咎。他毁了朕的江山,朕也要看着他死。”
说着,他笑了起来。
“你不信吧?”后主得意道。“朕是杀不了他,但是有人能替我杀他。”
江随舟哑声问道:“谁?”
后主将腿一盘,舒舒服服地喝了口酒。
“他哥啊。”他笑着说。“要不是他哥,你当你有这个福气,能把他娶到府里去?”
江随舟闻言,被疼痛磨得混沌的脑子都清醒了一瞬。
“……你说什么?”他追问道。
他一时有些急,竟被呛得咳嗽起来。咳嗽带得他也扯动了伤口,又疼得他眼前发花,险些昏过去。
后主这会儿喝多了酒,看不出他的异样来。他只单手撑着地,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瞥了江随舟一眼。
他身上雍容的朝服已然破了,此时又染满了新旧的血,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脸白极了,却又沾着血,那模样狼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