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珈已站起来:“这对我父亲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罢了。”
别说陆阶正是礼部尚书,国子监归他管,就算他不在其位,这个事他也不在话下!
这么说完,程文慧和程夫人相对默言下来。
片刻后程夫人道:“当下也只能如此了。”
夫妻俩送走陆珈之后,程夫人望着她的背影叹气:“你说你妹夫,费了这么一番功夫,反倒坏心办了好事。怎么一门心思要给咱们添堵,却还给咱们避了坑呢?”
程文惠拧着眉头:“内部要换尚书的事,他肯定是早就知道的,既然这样还暗中给我使绊子,到底唱的哪出?”
……
不但程文惠想不明白陆阶的举动,本来就对他某些行为感到不理解的陆珈同样也不明白。
再往深里想想,陆阶大权在握,真要为难这个大舅子,何必只盯着这一件事?
以程文惠的脾气,恐怕早就得罪了不少人,陆阶背后随便说上几句,自然有人主动替他对付程家,但程家这些年偏偏又过得挺太平。
于是陆珈发现,自己其实也并不是很了解这个奸臣老爹。
“姑娘回来了?”
刚刚跨进门槛,端着汤药的拂晓就已经出来了。
陆珈顺势问道:“银柳怎么样了?”
“早上大夫又来过一回,说伤口开始愈合了。姑娘,”拂晓简短的说完,又说起了下一段:“何护卫等您许久了。”
“他又在等我?”
陆珈一听就把弦绷了起来,她这里才开了个头,可别又给她整出了什么意外来。
话是这么说,她脚步却还是往里头去。
何渠果然在院子里坐着,银柳居然也出来了,青荷给她弄了把躺椅,给她抬出来晒太阳。
养了几天之后,小姑娘的脸色好看多了。精神头也好起来了,不知跟何渠讨论着什么,二人还有说有笑的。
“找我有什么事?”陆珈坐在两人中间,一面问着何渠,一面却看向银柳。
这丫头竟然有把快嘴:“姑娘,何大哥说,追查那个害你的人,有眉目了。”
陆珈顿住,另一边何渠已经飞快把话头接过了:“上回姑娘派小的去跟踪郭路,小的不是怕姑娘身边没人,就没亲自去,另外派的人去么,那人有消息回来了!
“那姓郭的到了蓟州之后,不过是露面呆了一日,翌日就暗地里跑出城,带着一批人直接南下了。
“小的派去的人暗中跟随,发现半路上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前往沙湾,另一路却是去了别处。
“我们的人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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