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的人,是一个面生侍女。
那侍女面白气盛,身量微高,叽里咕噜说了什么。一片喧闹中,妇人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一旁的玲珑眼尖,忙将那侍女唤过来,埋到自己身后。玲珑在妇人疑惑又烦闷的眼神中,乖巧回答:“大娘子不在府上呢。大娘子早早进宫去了,说去东宫看看有没有需要娘家这边帮衬的。”
妇人一怔,大怒:“什么礼数?!上不得台面……”
她正要气骂,被旁人另一妇人一拉,想到今日是婚宴,便硬生生压下了不痛快。
两位主持婚宴的姜氏妇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有些鄙夷:姜夫人那个半路认回来的女儿当真是小家子气,这么重要的吉日,她居然混不吝地进宫去了。
宫中典仪有礼部办,有宗庙看,用得着姜家?只有女方这一边,才需要姜芜出面。毕竟姜夫人病逝,姜家总得有一个能撑住场面的人。
如今看来,她们指望不上姜芜,只好忍着气帮衬,暗道姜太傅教女无方。
而手持一却扇、端坐于婚榻的姜循,已然将两位妇人的抱怨听了个干净。
那被训斥的侍女不甘不愿地被玲珑扯走,默默退回姜循身边。身边照应的嬷嬷们出门和侍女拿什么物件,姜循便漫然抬目,瞥了那侍女一眼。
侍女面孔稚嫩而身量微高,眼珠灵活乱转。也就是今日局面有些乱,但凡有人细看,便能发现异常:这侍女非“女”,而是男子假扮。
更确切地说,他是被姜循关了将近半年的苗疆少年。
少年终于被放出来,雀跃无比。但他一听姜循的计划,又是什么“蛊”啊之类的,便一阵后怕,连连摇头。他因为多年前下的一个蛊,自觉不断被连累。他弄不懂中原人在想什么,当然不肯再照做。
然而姜循又威胁又哄,还柔声告诉他:“只是些小玩意儿。照我的话做,谁也不受损。我又没让你做什么坏事,你怕什么?但凡你帮我这一次,我就放你离开,不再拘着你了。”
昨夜前,姜循揉着他乌发,弯眸哄他:“你跑出苗疆,不就是想摆脱你姐姐的控制吗?现在有机会远走高飞了,你还不开心?”
苗疆少年确实单纯,也可能是被姜循美貌所迷。
一位温柔的、满嘴甜蜜话儿的姐姐哄着他,和他自己的亲姐姐全然不同,这位新姐姐好听的话儿不要钱一般。苗疆少年自然不知姜循的口齿功夫,他昏昏然就被姜循说动,被姜循拉上贼船,被姜循扮作“侍女”,出现在了今日姜循身边,充作姜循的陪嫁侍女。
此时此刻,苗疆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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