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告诫你几分罢了——莫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我大魏江山,功在千古,容不得你这样的祸害。”
姜循唇角泛起一抹冰凉的笑。
她转头凝望赵铭和,微笑:“看起来赵公光明磊落,为了大魏鞠躬尽瘁,身上无一不可说之事。可这时日还长着——赵公你有私心,你有私心你便拦不住我。
“这天下之大,谁主沉浮,还未可知!”
赵铭和:“谁主沉浮?!”
姜循:“赵公让让我,要我主一主,又怎样?”
赵铭和目光幽冷地盯着她,似想从姜循的面上,看出她是在挑拨,还是仅仅玩笑。赵铭和先前只将姜循当小辈看,他来告诫时,心中难说没有轻视。而今——
姜循撑着黑伞,垂眼噙笑,从他身边走过。姜循眼皮掀开望他,这样的幽黑诡谲,恶念横生……
姜循俯眼戏谑:“赵公别和我玩啊。你的敌人是太子,是我爹……你们玩你们的口诛笔伐,我玩我的胭脂水粉。谁主沉浮……再慢慢看啊。”
赵铭和胸口如被重锤击中,趔趄后退两步。他正要重新审视姜循,将这姜家女当做一劲敌来看待。却见那撑伞美人绕过他,不知看到了什么,整个人神情松弛,露出了少女的欢喜之色。
赵铭和看过去:……来人不是他以为的太子,而是江鹭江世子。
赵铭和以为自己眼花,他再看姜循,却见姜循重新面色平平,代姜太傅去迎接客人。姜循不见一丝不妥言行,赵铭和心生异常,只暗自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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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终于见到了江鹭。
自然,姜夫人下葬的最后一日,江鹭只要还在东京,都不应不遵循贵族世家间的礼数。姜太傅见到世子前来,勉强压住哀痛,过来说话。
姜循便撑着伞,陪她爹一同。
江鹭应对如常,既不过分热络,也不透露自己对姜太傅的怀疑。他还做出哀伤模样,和姜太傅说了几句夫人,诸如“早就应拜见夫人”“夫人懿行世人皆赞”。
姜循似笑非笑。
江鹭耳尖生热。
姜太傅扭头,便看到了姜循那副模样,登时怒火上涌——夫人病逝,姜循不如何悲痛也罢,如今这种神色,让他人做何想?
姜太傅冷然:“循循,为世子看茶,请世子去后堂歇歇。”
姜循看向姜太傅,道:“这可是你让我做的。”
姜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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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得了姜太傅的令,便施施然离开那下葬之地,带着江鹭去后堂,代她爹好好招待这位世子。
雨水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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