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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半个月,唐秋云没睡过一个安稳的觉。
临近谢钦言的手术,她整夜失眠,虽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但一闭上眼,就会浮现出手术的画面。
再不想面对,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
国内和纽约的时差有十三个小时。
夜里十点,景澄俯在窗前画设计图。
莫名的,今晚状态特别不好,线条凌乱,手感怎么都不对劲。
一颗心上下忐忑不安,他望着月明星稀的夜空,微叹了口气。
已经三年了,他当真没有联系过他一次。
景澄没有问过关于他的事儿,也没有再纠结过他为什么要狠心把他抛下,不能一起面对。
性格不合,立场不同。
再纠结也找不出答案。
通过唐秋云的状态,能判断他好好的生活在地球上的某个角落,那就够了。
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让他很少想起他,景澄现在不怨也不悔。
曾经放不下,那是童年的执念在作祟,以为离开了谢钦言就不能活,如今发现,其实他能活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