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多大用处了,急 不如快,得赶紧抓住祥子,别鸡也飞蛋也打了!“咱们俩的事,一条绳拴着两蚂蚱,谁也跑 不了!你等等,等我说明白了!”她转过头来,冲着老头子:“干脆说了吧,我已经有了, 祥子的!他上哪儿我也上哪儿!你是把我给他呢?还是把我们俩一齐赶出去?听你一句 话?”
虎妞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把最后的一招这么早就拿出来。刘四爷更没想到事情会弄 到了这步天地。但是,事已至此,他不能服软,特别是在大家面前。“你真有脸往外说,我 这个老脸都替你发烧!”他打了自己个嘴巴。“呸!好不要脸!”
打牌的人们把手停住了,觉出点不大是味来,可是胡里胡涂,不知是怎回事,搭不上 嘴;有的立起来,有的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牌。
话都说出来,虎妞反倒痛快了:“我不要脸?别教我往外说你的事儿,你什么屎没拉 过?我这才是头一回,还都是你的错儿:男大当娶,女大当聘,你六十九了,白活!这不是 当着大众,”她向四下里一指,“咱们弄清楚了顶好,心明眼亮!就着这个喜棚,你再办一 通儿事得了!”
“我?”刘四爷的脸由红而白,把当年的光棍劲儿全拿了出来:“我放把火把棚烧了, 也不能给你用!”“好!”虎妞的嘴唇哆嗦上了,声音非常的难听,“我卷起铺盖一走,你 给我多少钱?”
“钱是我的,我爱给谁才给!”老头子听女儿说要走,心中有些难过,但是为斗这口 气,他狠了心。
“你的钱?我帮你这些年了;没我,你想想,你的钱要不都填给野娘们才怪,咱们凭良 心吧!”她的眼又找到祥子,“你说吧!”
祥子直挺挺的立在那里,没有一句话可说。
十五
讲动武,祥子不能打个老人,也不能打个姑娘。他的力量没地方用。耍无赖,只能想 想,耍不出。论虎妞这个人,他满可以跺脚一跑。为目前这一场,她既然和父亲闹翻,而且 愿意跟他走;骨子里的事没人晓得,表面上她是为祥子而牺牲;当着大家面前,他没法不拿 出点英雄气儿来。他没话可说,只能立在那里,等个水落石出;至少他得作到这个,才能象 个男子汉。
刘家父女只剩了彼此瞪着,已无话可讲;祥子是闭口无言。车夫们,不管向着谁吧,似 乎很难插嘴。打牌的人们不能不说话了,静默得已经很难堪。不过,大家只能浮面皮的敷衍 几句,劝双方不必太挂火,慢慢的说,事情没有过不去的。他们只能说这些,不能解决什 么,也不想解决什么。见两方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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