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弃什么?”英长泣挑眉,“只因为你身俱两国皇脉,所以放弃原有的,可能引起争端的身份?与你的母妃离开乌冕城,来我落昌过活;如今你师父意欲用你的身份,立你为帝,重建瑛朝,于是你要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顺风顺水的仕途?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免争端?”
李辰檐凝目望着辉煌的朱鸾殿,镶金台阶上是鎏金宝座,后面的汉白玉屏风清素而庄严,皇权亦是这样,太夺目的东西,让人乍眼一看便油然生出敬畏之感,“是。敬,而远之。”
英长泣笑道:“可你即便挂冠而归,就是隐去深山老林,梁脩和廖通二人就不会起兵谋反了么?”
李辰檐淡淡回说,“起码与我无关。”
“这才是你的担当。”英长泣忽然冷声叱道。
“你的确是身系天下,生俱两国皇脉之人。但你若为这天下苍生着想,便阻止这场战事。否则有一天你为王,要一个支离破碎,血流漂杵的江山,又有何用?”
神州大地千百年间,从最早的古越国,到后来的瑛朝,直至今天的落昌,间或有太多征战,无数小国崛起,不乏宦官弄权者,而这些弄权的宦官,到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冯好的权利,足可以让他做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然而他没有,他记得早年入仕,只因一颗枣树。
一只麻雀,可以因为一颗青枣,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沉浮太容易,而福气更是有限的,若挥霍享乐,那么潦倒凄凉就是必然的结果。所以冯好一生谨言慎行,他自以为懂得细水长流之人,才能真正福泽延年。
这天,英长泣与李辰檐说话到了一半,便摒退了左右,只留冯好一人在朱鸾殿内。他缄默不语时,一直默默观察着这个少年。本来宽阔的肩膀在出殿时,蓦地有些萧索。冯好想,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一小撮的人,承担要比别人多一些,亦是要隐忍一些,始终想要平静下来,求的也不过是细水长流的幸福,然而总是得不到。
这只是一小撮的人,强大,但是让人十分心疼。
冯好想,少将军是个强者亦是个好人,善人天佑。然后冯好的目光又落在英长泣身上,狡猾狐狸的嘴角又牵起一抹笑。不过即使是一抹笑,也透出几分疲惫。
冯好又想了,大概,仿佛,也许尚扬帝与少将军,同属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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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长泣在传唤霍渊纯属恶趣味,他先是将自己东西苑妃嫔的沉杳琐事与霍丞相闲谈一番,然后悠悠然道:“霍家小姐深秋及笄了吧?朕意欲纳她为妃。”
此言一出,冯好不解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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