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也对战与和一事颇有看法。
随风来报说,张以伦已经验过了尸首,尸体应当是被勒死后悬挂于梁间。
玉浅肆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指尖的玉里乾坤转个不停。
她早知晓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可太过顺利了这一切都太过顺理成章了。
从兵部的大火开始,就像是有人提前留下了疑点,放置好了线索引她一步步查到这里她总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憋闷感。
就像现在,这个理应悬梁自尽的死者,被极其幼稚且低能的方法勒死,如此明显的线索,也是在引着她朝某个方向走去。
可死者并非自杀,她就算百般不情愿,也只能顺着幕后黑手规划好的路继续朝前走。
不过,想要如此溜提刑司,她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右手紧握成拳,她心中已有了计较。
当是时,她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细微声响,回身一看,果然是伯懿醒了过来。
见他要起身,连忙吩咐随风去将炉上的药端来,自己则先一步回到房里,为他把脉。
“那些鬼面医女们的医术果然了得,如今余毒都已清除了,再过不久,就会一切如常。”
言谈中,丝毫不掩对那群神秘女子的叹赏。
直到她靠近,熟悉的清香在鼻尖萦绕,那一丛鲜艳的红似黑暗中的散发着希望的火光,将周遭点燃,伯懿眼前才渐渐恢复了清明,
“我说过,我不会死的。”他哑着干裂的嗓子,却难掩得意。
见玉浅肆不虞的眼刀飞过来,他勾起唇角,连忙将怀中的东西递给了她。
是一张纸。
那张纸便是伯懿从玉浅山那堆杂物中翻出来的东西,更是此次他中毒的罪魁祸首。
玉浅肆用两指捏起那张还泛着潮气的纸放在一侧的托盘上,递给伯懿一张熏过酒醋的帕子,让他擦拭手指,以防再次中毒。
再回过身来看向伯懿手中,竟然还有一物。
在那一刹那,伯懿明显察觉到了她的反常。
他叹了一声,将那牌子塞到了她手中,哑着嗓子道:“这是昨日从玉浅山身上扯下来的。”
玉浅山身上挂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昨日她又被他三言两语激怒,因而没有注意到这个牌子,还是伯懿在中毒之后,与玉浅山擦身而过时,将它扯了下来。
玄铁制成,一体成型的金属牌子入手很沉,其上浮着一株药草,是杜若。
这是杜若斋的资助标识。
玉浅肆接过牌子,长睫掩下浅眸中的情绪,神色莫辨。
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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