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平侯剑,李牧一步一步朝前走来。
扎起的头发,被风吹动,全身上下所散发出的那股压迫感,比庞煖、景却、乐羊三人加在一起还要浓烈的多。
“邯郸,我日后自会前往,不过不是今日。”
金蝉说罢,便口念道诀,让雷浆水池从体内喷涌而出。
“玄门道法终归只是旁门左道,岂能和中原兵气抗衡。”
李牧微闭双眸,高举手中长剑,然后沿着一道圆弧,缓慢的滑下。
这姿势柔软无力,甚至略带美感,与其说是挥剑,不如说是剑舞更为准确。
只是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当李牧在空中画完圆环,一剑刺出后,这遍地的雷浆居然被一股热浪瞬间冲散。
由兵气凝结的无数剑刃,如那烈阳一般,在刺进金蝉的身体后,游走于五脏六腑之间。
万万道细小的伤口里,炙热无比,这煎熬的感觉,就像是将那通红的铜水,从一个个毛孔中灌入一样。
“百万兵气,如画天公。”
春平侯剑如蜂鸟振翅一般,在李牧的手中抖出了残影。
炙热的高温,连那玉晨雷池都比了下去。
明明还是正月,但四周的温度却高过酷暑。
“不愧是李牧,这手段,如今的天下无人可在其右。”
曾与廉颇交手只落了一招下风的庞煖,对李牧刚才的那一击,内心在深感无力的同时,也被彻底折服。
“金将军,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若同意我刚才的提议,我便饶你一命。”
刚才那一击,李牧刻意避开了脑袋和心脏,若是及时救治的话,或许还能捡回一条残命。
“李牧,你在干什么?快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才能确保秦王不会东出,中原才能万世和平。”
武丽趴在一旁,喊的撕心裂肺。
但李牧却不为所动,杀了金蝉,若是让秦王暴怒,秦国举国伐赵,那么只会两败俱伤。
而且李牧并不知道,秦霸弩已经断弦,并且缩小成了巴掌大小。
在他的情报里,齐国临淄仅仅只是被擦边而过,便成为一片废墟,若是秦王真的举国伐赵,那么邯郸恐怕也留不住。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金蝉当做人质,扣留在邯郸最为妥当。
而杀死金蝉,实属于下下策。
“金将军,你若来邯郸,赵王定会奉你为上宾,绝不会怠慢半分。”
李牧继续劝说。
而此时,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金蝉,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
原以为内脏会和之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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