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负责统领佣兵团的白骑士维里·费尔被冲上座舰的瓦雷泽斯水兵一斧头劈翻，看到了伊耿国王的金龙旗一面面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而许诺要来协防的青亭岛舰队却连根木屑都没看到。奥托·海塔尔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而这个时候，博洛斯公爵也站在了他的身后，陪伴这位三朝首相欣赏着破船湾上升腾起的烈火。

“奥托大人，如果瓦雷泽斯不入场的话，我很乐意支持伊耿。”博洛斯公爵长叹一声，他憋了一肚子的火，但也只能憋着：“我有四个女儿，却连一个儿子都没有，我很爱我的女儿，但我也知道，只有儿子才能继承我的位置，还有战锤，但可惜”博洛斯公爵站到了一脸死寂的奥托身边。“我现在要保证的是拜拉席恩家族的存续。”公爵接过了骑士递过来的女王四分旗帜，用力插在了塔楼的城垛旁。

“我理解你，博洛斯大人。”奥托闭上了眼睛，不去看熊熊燃烧的海面和一艘艘沉入大海的运兵船。“但雷妮拉的统治不长了，君临的百姓的容忍是有限度的，雷妮拉封锁了君临一个月，又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征收重税，君临人很难忍受这样的国王统治他们。”

“黑党不止雷妮拉，奥托。”博洛斯摇了摇头：“但您呢，哦，对了，您还不知道吧，伊蒙德王子战死了，他和瓦格哈尔一起被龙泽尔亲王骑着沃米索尔在红叉河上空击毙，数万人亲眼目睹了巨龙坠落的场景，然后河间地的军队彻底击溃了杰森公爵的大军，西境已经投降了。”

“河湾地呢？不用瞒着我了。”奥托抓住了墙垛。

“蒙德伯爵的主力部队在蜜酒河遭遇了巨龙的突袭，银翼和沃马克斯烧死了上千人，蒙德伯爵一直撤退到旧镇城下才收拢好残军，现在罗宛大人和卡翁大人率领的军队已经包围了旧镇，雷德温伯爵背叛了你们，他率领青亭岛舰队和奥芭娅·戴恩率领的战船包围了旧镇的港口，如果不是霍巴特爵士反应够快，小王子和小公主就被俘虏了，现在海伦娜王后拒绝出战，要留在繁星圣堂保护孩子们。”

奥托闭上了眼睛，听着博洛斯公爵一件一件地将坏消息说出来。“国王陛下还没有消息吗.”

奥托深深地呼出了胸中憋闷的最后一口气，慢慢地站到了城垛上。

博洛斯公爵就这么看着他，并没有命人将他拿下用来领赏，也没有帮他一把。

“我的野心害了我的女儿和我的外孙们。”奥托抬起头，但仍然紧闭着双眼：“还有我的家族，这一战后，大概不会有海塔尔家族了吧。”

话音落下，这位历经三朝的国王之手拔出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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