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报晓天方明,可是在这个医院里,提醒人们清晨来临的却是疗养大院里的一口古钟。悠扬的钟声里,滕风缓缓的睁开了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趴在自己床边的喻甜舞,她略显疲惫的脸上犹自带着一丝满足,一只手还伸进了滕风的被子里,然后滕风就感觉到,自己的手里握着的似乎……似乎是她的小手。
惊诧之下,滕风条件反射般的放开了她的小手,可是迅速的动作,牵动了自己的伤口。滕风不由得小小的呻吟了一声。
而这一声小小的呻吟却惊醒了原本就不敢熟睡的喻甜舞,带着关切的眼神,她小声的问道:“怎么啦,伤口又在疼了?”
看着喻甜舞原本瀑布般的秀发已经失去了光泽,滕风的心里流过了一丝感动,他虽然不明白眼前人的心意,但是他能感受到她对待自己的真诚,自己这段时间,特别是前几天,因为烦躁的情绪经常不会给别人好脸色,可是她都忍下来了,只顾悉心的照顾自己。
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滕风沉默了一会,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喻姐,我求你告诉我,皓雪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我有心理准备,我只求你告诉我事实的真相!”
“她死了……”。喻甜舞回答得很缓慢,但是很直接。昨夜作了决定之后,她已经无怨无悔。
即使有非常足够的心理准备,滕风也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
“不是说……她只挨了两刀么?我挨了这么多刀都没死,她……又怎么可能会有事?”滕风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
“是两刀没错,可是其中有一刀砍中的是她的后脑……,是致命伤。”
…………
喻甜舞没有在病房里呆多久,因为她实在不忍心看到滕风伤心欲绝的样子,更何况她自己的眼眶也开始湿润,她也不愿让别人看到她如此脆弱的模样。
病房里只留下了在黎明时一个人孤独流泪的滕风。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崔护的这两句诗几乎写尽了滕风此时的心情,阳春的暖风吹开了疗养院满院的桃花,可是这暖意依然化不去他心里的那块寒冰,这些日子来,李战国和杨森等人虽然都来看望过他,不过在比赛完了后各自都走了,最后陪着他的就只有王义和喻甜舞,明天滕风就能出院了,他们将陪同他一齐去祭拜苏皓雪的墓地,轻抚着胸前的紫玉五星,滕风的脸上陡然出现了强烈的恨意:“不论是谁做的,我都要他血债血还。”
冻人的倒春寒过后,阳光开始发挥它无比的威力,让还没有来得及脱下毛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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