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侄孙女,远近一望便知。何老娘又不是会偏心娘家的人。而且,何老娘是真的冷淡,傍晚一家子用饭时都没叫三姑娘出来见人,沈氏面子上想关心两句,见何老娘没吭气,沈氏便识趣的不说什么了,只是私下请托余嬷嬷好生劝老娘宽心,莫为这事烦恼。
何老娘自己也不想为娘家的事烦心,那些事对于何老娘就是旧事,她现在儿子中了秀才,孙子孙女活泼讨喜,干嘛要为娘家同父异母的庶出兄弟的后代操心哪!何老娘恨不能立刻把三姑娘送回丰宁县去。
结果,何恭在丰宁县呆了三天才回来,连三姑娘的户籍一块儿弄回了碧水县。何恭同母亲道,“舅家实在没人了。顺表兄去后,表嫂也不见了踪影,听说那妇人素来不大妥当,许是跟人跑了,家里也没留下什么东西,可恨妇人走前连房子都卖了。侄女都是跟着亲近些的族人,东家吃一顿西家吃一顿,不是常法,最亲近的就是咱家了。咱家要不收留,她没地方好去。”
何老娘一脸晦气,“你傻啊!她姓何吗?你就这么把她户籍弄来!”
“娘,那边实在是没亲近的人了,我听说她本家一位堂叔,险把侄女给卖了。若不是有族人好意带了侄女到咱家来,真是要出事的。”何恭低声道,“也就是多张嘴的事,娘要不肯留下她,她回去有个好歹,岂不是咱家的罪孽。”
何老娘素来不是心软的人,冷哼,“那是她爹她娘她爷做的孽,跟咱家有何相干!”
何恭劝道,“娘不是常去庙里烧香拜佛,这也一样是做善事,比烧香拜佛还显功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