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云谏没再像出城时那样纵马驰骋,而是匀速慢行,扶桑也不再怕得不敢睁眼, 却无心浏览沿路景物。他被都云谏突如其来的巨大转变弄得无所适从, 都?不知道该用哪种态度对待都?云谏了。
在街巷里兜兜转转了约莫一刻钟,都?云谏翻身下马, 朝扶桑伸手:“下来罢。”
扶桑茫然四顾:“这是哪儿??”
都云谏道:“柳棠时的家。”
扶桑愣了愣, 打眼瞧见了左边宅门上?悬挂的匾额,金色的“李府”二字在日?光的照耀下分外醒目。
虽然都?云谏已经彻底失去了他的信任,但直觉告诉他,这次是真的。
扶桑抓住都?云谏的手,下了马, 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都?云谏道:“昨天你让柳棠时离开后,其实他并未真的离开, 而是尾随我们来到了鸿泰客栈,我佯装不知, 暗中?跟着他来到了此地。我已经跟他说过, 让他今日?在家中?等候,我会带你过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