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掩饰对他的嫌恶;第二次打交道,都云谏依旧冷言冷语,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方才,他以为都云谏肯定会揭穿他,却没想到,都云谏竟然包庇了他,这个人委实难以捉摸。
扶桑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消除都云谏对他的偏见——或者他不必特意去做什么,反正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里,他们会朝夕相处,只要都云谏眼神正常,就会发现他根本不是他以为的那种人——扶桑便是这种盲目乐观的性?子,无论遇到什么事,总是习惯往好的方向?去想,所以他在心?里宽慰自己,太子必定会好起来的,勿急勿躁,徐徐图之。
这样?想着,扶桑紧绷的心?神终于渐渐松弛。
他暗下决心?,从现在起,他再也?不会轻易掉眼泪了,因为眼泪一点用处都没有,他的眼泪只对爹娘有用……也?不知道爹娘发现他不见了没有?谁会先发现他藏在枕头底下那封信?金水还是银水?
一想到爹娘,鼻子就开始发酸,扶桑连忙想些别?的,想他看过的医书,想师父教他的按摩手法,想他怎么做才能让太子重?新站起来……想着想着,困意如潮水般袭来,伴随着马车轻微的颠簸,扶桑就这么靠在厢壁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扶桑无端惊醒。
睁开眼,发现车厢里有了亮光,他估摸着自己睡了半个时辰左右,而且他们应该已经出了京城。
扶桑揉揉眼睛,看向?太子,他仍旧好端端地躺在那儿,只有一颗脑袋露在被子外面?,无声无息,了无生气。
心?里止不住地难受,但扶桑不许自己哭,正想转移注意力?,突然听?见一个嘶哑的声音道:“水。”
扶桑愣了半刻才意识到这是太子的声音,他慌忙应了声“是”,视线仓皇地在车厢里找水,可?除了那两口箱子就是被褥,水壶、水樽、水囊什么都没有。
扶桑打开车门,骤然被明亮的光线刺得闭上眼,都云谏听?见动静回头,问:“怎么了?”
“殿下要喝水,”扶桑说不出“废太子”这三个字,仍用从前的称呼,“你有水吗?”
都云谏策马来到车旁,解下水囊递给?扶桑,扶桑退回车厢,顺便将车门关上,因为外头太冷了。
扶桑脱掉靴子,从车头爬到车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