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太医院待了六天, 为何从来没听任何人提起过太子受伤的事?怎么也从未见过哪位太医来为太子治疗?
太子是在“谋反”的过程中受的伤吗?
是伤到了腰还是腿?伤得有多重?有没有痊愈的可能?
为何没人为他医治?是他不愿意, 还是皇上不允许?
皇上不杀他,难道就是为了让他苟延残喘地?活着,让他受尽精神?与rou躰的折磨吗?
太子他究竟 ……究竟经历了什么?
扶桑的脑袋几乎要裂开。
他好痛,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是痛的。
他丝毫动弹不得,呼吸困难, 也开不了口,唯有泪水滂沱。
可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要坚强、要振作, 一切都等?逃离这座皇宫之?后再说。
“愣在那里?做什么?”修离停在珠帘前?, 扭头看着僵在门口的扶桑,压着嗓子道:“过来。”
扶桑移开定在太子身上的视线, 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他用?力?闭了闭眼,将眼眶中的泪挤出去,而后扶着门框,把?留在门槛外的另一只脚抬进来,腿软得差点摔倒。
略显蹒跚地?走向晃动的珠帘,进入那间来过三次的宫室, 目之?所及还是老样子,空气里?依旧弥漫着温凝香的气息。
却?见那张美人榻上躺着一个人, 看服色是个太监,扶桑暗自吃惊,这里?可是太子的寝殿,这个太监竟敢睡在这里?,此等?猖狂行径,搁以前?说不定性命难保,可如今……扶桑心里?不禁凄然。
修离行至美人榻旁,沉声道:“李暮临,起来。”
被唤作“李暮临”的太监慢悠悠坐起来,掩唇打了个呵欠,随即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扶桑,惊奇道:“哟,眼看就要起程了,怎么还来了个新?人?”
他站起来,走到扶桑面前?,扶桑鼻子灵,顿时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不由猜测,他不会?是偷喝了蕙贵妃为太子准备的践行酒罢?若真是如此,此人着实肆无忌惮。
李暮临笑道:“你这脸怎么跟花脸猫似的?”
扶桑怔了怔,暗道一声糟,一定是眼泪把?芝芝抹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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