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更无从和柳长春解释。
柳长春不信澹台训知如此大费周章地把扶桑招来王府仅仅只是为了按摩,而且他瞧着时辰呢,从扶桑去到回,连两刻钟都不到,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足以完成按摩的流程。
但他不能问得太露骨,只是又问了一遍:“当真没事?”
“真的没事,”扶桑笑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
柳长春便没再多问,因为他知道,就算澹台训知心怀鬼胎,也不会蠢到明目张胆地欺负他的儿子。
澹台训知虽贵为皇子,却并无实权,在诸位皇子中,他的处境也就比年纪最小、母族势弱的六皇子稍强一点。
所以,澹台训知理应忌惮他,哪怕他只是一个为世人所不齿的阉人。
扶桑抱住柳长春的一条手臂,歪靠在他身上,闭目养神。
柳长春垂眸凝视着扶桑静美如画的容颜,心绪蓦然有些凄迷。
慢藏诲盗,冶容诲yin1。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迟早要给扶桑惹来灾祸。
他现在能帮扶桑抵挡澹台训知的觊觎,可倘若有朝一日,澹台训知揽权怙势,又该当如何?命运诡谲,造化多端,人生起伏跌宕,再正常不过。
偏偏扶桑天性纯稚,哪怕是在皇宫这种表面锦天绣地实则藏污纳垢的地方长大,也没有被扭曲了心性,翻遍整个皇宫都找不出第二个如他这般洁净的人。
这样的扶桑,不适合继续生活在宫里。
早在半年前,他和袁雪致就已商议过,并且下了决定,等扶桑再长大些,能独自撑起一个家了,就想法子把他送出宫去,远离京城,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扶桑竟然在马车轻微的颠簸中睡着了,不过信王府离皇宫不算远,马车刚在宫门口停下他就醒了。
扶桑提着药箱,柳长春拿着锦盒,先后下了马车。
正午将近,日光耀眼,扶桑眯眼望着熙来攘往的长街,小声自言自语:“不知道下次出宫是什么时候……”
入了丹凤门,过御桥,进端门,走在千步廊上,柳长春忽然开口:“你很想出宫么?”
扶桑怔了怔,想来是方才在宫门口那句低语被他听见了,便幽幽回道:“今天这回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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