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药箱往上提了提,道:“我回来放东西。”
把药箱放在博古架的最底层,扶桑走到自己的桌位前,拿起挂在椅背上的书袋,挎到肩上,道:“师父,您不走吗?”
问完才反应过来,这个时辰宫门已落锁了,他根本出不去。
赵行检道:“我还在炼药,今晚就歇在这儿了。”
扶桑半信半疑,道:“那我先走了,您也早些休息。”
赵行检颔首道:“去罢。”
扶桑出了门,又驻足回头,一手扶着门框,疑惑道:“师父,您怎么不问问我这趟去东宫表现如何?”
赵行检自顾看书,头也不抬道:“我不问也知道。”
扶桑怔忪须臾,心里汩汩涌出一股暖流,流向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这种被信任、被肯定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他终于变成了一个有用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在父母跟前讨巧卖乖的小傻子。
他忽然郑重其事道:“师父,您放心,答应过您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
赵行检愣了一瞬,才意识到他指的是那个只有他们师徒二人知道的秘密约定。
眸色霎时转黯,他没抬头,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快走罢。”
第10章
柳棠时亥时三刻才回来。
扶桑已经在床上翻来覆去半个时辰了,听见动静,一骨碌爬起来,下床披衣,开门出去,绕廊来到对面。
柳棠时正坐在桌旁呷着冷茶,见扶桑探头探脑,他毫不意外,道:“进来罢。”
扶桑走进去,兀自落座,不等他开口,柳棠时抢先道:“想打听太子的事?”
扶桑觑他一眼,心虚地垂下眼帘,伸手从茶盘里拿起青花茶壶并一只白瓷杯,给自己斟茶,刚端起杯子就被柳棠时夺了过去。
“这茶是冷的,你喝了要闹肚子。”柳棠时道,“待会儿让银水沏壶热的来。”
话音未落,银水端着铜盆进来,顺口接道:“沏壶菊花茶罢?喝了能助眠。”
柳棠时应了声“好”,银水把铜盆放在他面前地上,探手要帮他脱鞋,柳棠时却道:“我自己来。”
银水便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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