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房间里的暗涌也令他觉得额外刺激。
好在洞门外这片小天井是错在廊下的,即便有人从那廊下走过,也留意不到。池镜将她堵在墙角,忽然抱住她,笑说:“女人抱在怀里,就跟抱团云彩似的。”
是说女人柔软,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个。玉漏琢磨不透,又听见他在头顶笑道:“所以我也喜欢跟女人说笑,女人就是骂人,也很温柔。”
原来如此,玉漏庆幸一开始面对他,就是以一副温柔的面目。不过他为什此刻说这些?这里到底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她轻轻推开他,“一会给人瞧见了。”
池镜回头向外院那廊下瞅一眼,笑意里失了一片精神,有些失望的神色,转背走了。走几步又回头说:“晚上你若是不当值,就到姑妈屋里去。”
果然这夜不该玉漏当值,便特地换了身好衣裳,提着灯笼走到秋荷院来。这院里她来过好几回,都是替老太太传话递东西,每回来都觉得清静得出奇,想来他们修行的人不嫌寂寞。
今夜倒不寂寞,走到院中便听见屋里有说有笑的,窗户和门里都有黄黄的光透出来。进去看见池镜坐在里间,穿着件她从未见过的绾色圆领袍,把他衬成了另外个人似的。姑太太还是穿得素净,戴着妙常冠,灯影里的眉目显得分外恬静。
玉漏在罩屏外踟蹰,一时没敢进去。还是碧鸳扭头看见她,朝她招手,“进来呀,这丫头是怕我怎的?”
池镜便起身到罩屏外迎她,“进来吧,姑妈是最和气不过的人,没什么好怕的。”
玉漏怀着股羞臊低着头进去,立在榻前给碧鸳福身问安。碧鸳吩咐那服侍的丫头,“多点几盏灯上来,我好细看看。”
一时照得屋里通明,碧鸳藉着光认认真真地打量几回玉漏,和池镜笑道:“模样是我喜欢的模样,虽然标志,倒不招摇。难得你年轻男人,却不喜欢那些妖精似的人物。”
池镜让开身,叫玉漏在榻上坐着好和碧鸳说话,自己到碧鸳下首那马蹄方凳上坐,“我就说姑妈看人的眼光独到。”
碧鸳嗔他一眼,“你是夸我眼光好还是夸你自己眼光好?”说着扭头问玉漏,“十几了?”
玉漏半低着脸,“十九了。”
“年纪上倒很般配——”
碧鸳捻着多宝串让玉漏吃茶,玉漏心里惴惴的,总怕她问起凤家唐家的事,谁知她竟不问,只问他们连家的事,“听说你父亲是在衙门当差?”
“现任主簿。”玉漏讪着笑笑,“只是个不入流的文职。”
碧鸳思忖着笑道:“这倒不怕,既走上了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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