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人到处都有,还自以为是直率。”
“今天在咖啡馆里碰上一对夫妻。”她捻掉腰果外头皮,塞了一颗在余嘉鸿的嘴里,“听那位钟先生的口气,应该是政府官员,他对殖民地的一番比喻真是深得我心。钟太太一路跟着她奔波,吃了不少苦,难免心神怨怼。但是那个监视跟踪他们的人,为什么要当着众人的面暴露身份?我就不得而知了。”
“换一只脚。”余嘉鸿说,叶应澜立马换了一只脚到他手里,自己吃腰果。
“他不是要当众暴露身份,而是要在你面前暴露身份。让你把钟先生的死局来告诉我。”
“告诉你?”叶应澜不解。
余嘉鸿给她剪好了脚指甲,他进卫生间去洗手,洗指甲剪,叶应澜跟了过去,站在门口。
余嘉鸿边洗手边说:“钟毓华先生是国党负责军需运输的陈先生手下干将。余家的轮船挂米字旗,不能运军火,但是一些军民混用的器械设备,还是能运的,我们很早来海防港拓展运力,跟他们在香港和海防港都有合作。这次,苏联为了让中国在远东牵制日本,所以调拨了一批军火给中国,这批货从黑海港口秘密装船,在海防港转口,从海防经过铁路运输到同登,然后同登走公路运进国内,但是这批物资被日本间谍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