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队从前线传来消息,说发现了韩渠的尸体,他头脑空白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有太多话要问韩渠,为什么这样做?他必须亲自问韩渠。然而韩渠就这么死了,不是死在警察手下,而是死在邪教头目手上。
不久,新的消息又传来,特别行动队因为更加紧急的任务而疏忽了韩渠的尸体,尸体居然凭空消失!
他承认,那一刻他竟是松了口气。连邪教的头子都被抓了,“丘塞”残余被一网打尽,再无漏网之鱼,那是谁转移了韩渠的尸体?韩渠是不是根本没有死?只要韩渠没死,他就有亲自问韩渠的机会!
茶香萦绕的客厅有好一会儿没有人说话,陈争轻声道:“‘量天尺’弄走了他?”
卢贺鲸点头,“当时洛城的局势非常紧迫,我其实已经动摇了。我不断问自己,我非要在眼前的危机都没有解除之前,就为将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爆发的危机做准备吗?那时不仅是你们,连我和韩渠的联系都中断了。我只知道他基本在‘丘塞’立足,可‘量天尺’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坚持下去的话,我可能不仅获取不到任何‘量天尺’的情报,还会失去韩渠这个优秀的警察。那是真正的一败涂地!”
陈争盯着茶水,它正在极其轻微的晃动。
动摇,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内心再坚定的人,也很难在关乎自己和他人性命的时候岿然不动。
“我又想起了韩渠给我的那个答案。”卢贺鲸长叹一声,“他选择自己去做‘恶人’,将剩下的难题抛给我,抛给你,抛给所有在他身后的人。直到差一点死在连烽手上,他也没有向我发出退缩的信号。”
往日种种浮上心头,陈争缓缓用手挡住眼睛。
卢贺鲸说:“我知道这件事对你的打击很大。你可以怪我,但韩渠,他的处境,他的选择,你不应该怪他。”
陈争摇头,眼里浮起红血丝,“那我们完成他留下的选择题了吗?”
卢贺鲸对他的反应稍显意外,片刻才道:“啊,我们阻止了那场袭击。”
陈争再次闭上眼,眼尾颤抖得厉害,“那小舅,我起到作用了吗?我这个没有被你选中的人,有没有拖你们的后腿?”
“哥!”鸣寒早已发现陈争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一手搂住他的肩膀,一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背。
陈争紧紧盯着卢贺鲸,理智告诉他,这里面没有对错,越是困难的决定,就是需要一个身居高位的人来做出。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此时他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服自己,然而心情还是难以平复。
“你在怪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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