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说。
“吴局?”鸣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吴展。”陈争说:“南溪中学那起案子发生时的重案队队长,现在南山市局的副局长。”
南溪中学四个字轻轻在鸣寒神经上一刺,“他找你干什么?”
陈争说:“当年的案子可能并没有真正侦破。又或者,侦破是侦破了,但‘种子’传播了下去。”
陈争目前掌握的也只是吴展告诉他的信息,他一字不漏地向鸣寒转述,鸣寒沉默地听着,眉间越来越紧。陈争说完,没问鸣寒是什么想法,和鸣寒一起沉默。
“我今天又联系过超哥,还是联系不上。”鸣寒忽然说,“我们好像被卷进一个比想象中更大的漩涡中来了。”
敲门声响起,陈争打开,站在门外的是吴展。吴展视线穿过陈争,看到了鸣寒,“都在,跟我来吧。”
夜已深,吴展办公室这层楼无人经过,吴展说:“坐吧,工人的案子和南溪中学的案子我都调出来了,你们先看,看完给我说说想法。”
桌上的茶壶咕嘟嘟煮着茶,吴展将杯子递到陈争和鸣寒面前,陈争喝了一口,“奶茶?”
吴展笑笑,“加了点咖啡。”
鸣寒也尝了尝,“吴局喜欢鸳鸯奶茶啊?”
吴展说:“以前老熬夜,就瞎鼓捣,能提神的都加进去,喝了半宿睡不着。”
鸣寒喝什么都没有慢慢来的习惯,一杯下肚,对陈争说:“不用睡了。”
陈争没他这么豪放,放下杯子,翻阅案卷,“死者钟力山,三十四岁,孔春翔,三十岁,都是南山市大河县人……”
三年前的10月,“时光巷子”文具厂老板在清理仓库时闻到一股恶臭,循着臭气发现两具被丢弃在仓库后院的男尸。尸体上盖着大量废弃纸盒、纸张、打包材料,而那个角落平时几乎无人会去,所以直到尸臭弥漫,才被发现。
文具厂所在的岚湾坝是郊区,附近都是规模相似的作坊、仓库,人流混杂,警方赶到时,已经有不少人围上去看热闹。尸体身上没有衣物,耳朵血肉模糊,凶手杀害他们的方式令人胆寒——是用尖锥刺入双耳,造成大脑重伤。
两具尸体均有捆绑痕迹,死前曾经饮酒,且酒中含有安眠药成分。凶手正是用酒精和药物使他们失去行动力,然后捆缚,完成杀戮。
确认被害人身份花了不少时间,警方起初还曾怀疑过文具厂老板自导自演。他和员工、合作方均有过矛盾,经常克扣员工工资,瞒着授权的合作方私自生产销售,昧下多出来的这笔收入,等于主动生产盗版,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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