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桑落定定的看着他许久，终究是没有继续开口。

而对面的‘楚晏书’面色也不太好看，

“所以，楚家灭门，不止世家，与魔族也有关。”

桑落看向他，不太忍心说出哪个真相。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昧明选定的棋子。

从楚家灭门，只剩他一人，横遭追杀，让他踏上修魔之路，而后灭杀面上的仇敌，从此堕入修罗道，成为了整个修真界的敌人。

可‘楚晏书’只是这些年修魔道，向来不太喜欢细想这些事情，对他有威胁的人或魔向来都是直接杀了了事，可如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联系之前的种种，他自然便是明白了这其中缘由。

原来他这一生，都是他人的一枚棋子！

他陡然笑出声来，笑的癫狂，而后便是看向了沧澜海的对面，魔族的方向，而后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桑落下意识的站起身就要追，却是被身侧的楚晏书拽住。

她回眸看向他，却发现少年瘫坐在椅子上，神情低落，眼尾带着些许暗红，闷声道，

“桑落，我也难受，你陪我。”

桑落看着他的神情，略微愣了下，她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她也一向聪慧，看到楚晏书这幅神情，便是想到了什么。

脑海里的一幅幅场景划过，一瞬间，桑落似乎有什么事情明了了，而后，心脏处传来细微的疼痛。

于是她微微矮下身子，抬手触上他的脸侧，轻声安抚道，

“楚晏书，都过去了。”

楚晏书听着略微愣了下，

“你都知道了？”

桑落摇了摇头，冲着他笑了笑，指尖温柔的摩挲着他的脸侧，轻声道，

“我不知道，但是现在好像猜到一点，你要不要告诉我啊？”

也难怪，他时常表现出不符合年纪的沉稳。

还有分明一直与她在一起，却是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底牌。

从生死道开始，再到后来的符阵法术，他懂得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