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皇帝,这足够后宫女子一颗真心托付了。所以很多后妃说‘心意’,郭敞是相信的,他信她们对他有真心。
但他又十分清楚,这些心意从来没有那么纯粹真挚,甚至整个表达心意的t过程也可以是一场表演、一次欺骗——这当然不妨碍这心意是真的。
以郭敞的眼力当然看得出来方采薇从头到尾的设计与表演,这里面固然没有不好的意思,但确实也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淡泊名利、情真意切...如果真是一无所求,方采薇就不该在他面前了。
方采薇有一个她自己都下意识忽略的问题:从她入宫,就充满了野心与算计,于是之后种种,也就无法单纯了。
这倒不是说这样一定不行,郭敞也不是在意这种事的人,非要自己的后宫都是单纯的像是白月光一样的女子,对他也毫无算计。只不过,既然是有所算计、充满野心的,再要表现得纯粹天真,人淡如菊,就有些过头了。
特别是方采薇这次,以郭敞对她的了解,她哪里是能知道‘玉琮’的...方采薇虽不是文盲(那三年记忆馈赠之一),但确实不能说‘饱读诗书’,研究金石之学就更谈不上了。这次突然就言之凿凿拿出了玉琮,必然是有一番谋划的,就是不知道谁教了她这个。
郭敞并没有因为看穿了方采薇就拆穿,其实他身边最多的就是这样的人,明明有所求,却不能坦然面对这一点,非要‘高风亮节’。面对这种人,郭敞算是比较配合,大多数时候都会故作不知...不聋不哑,不做家翁。真要事事较劲,求一个‘真’,他这个皇帝也要做的难受了。
郭敞最终只是道:“你有这样的心是好事,但如今玉琮的事已经说出去了,说来也是大功一件。若是朕什么奖赏都不给,那不是吝啬了吗?这也不是对功臣该有的样子。”
方采薇依旧谦虚推辞,其实这个时候再推让个一两次,甚至两三次,都很正常。华夏自古以来就讲究委婉含蓄,就连被推举当皇帝,也有个三辞三让的流程要走。方采薇作为后妃,想要有个体面样子,实在正常。
但郭敞就是觉得有些腻味了,懒得玩这样辞让的‘游戏’,便拉过方采薇的手道:“不论如何,赏是一定要赏的。”
“只是你家里是那个样子,赏你父亲是不成了。似他那样,叫他得势一些,倒会惹祸。朕想来想去,也只能赏你,还有你母亲。你母亲不必说,朕与她升一级,做个郡君。还有你,你如今是朕的妃子,要说赏赐......”
说到这里,郭敞停顿了一下,没往下说,但未尽之意大家都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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