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抗的情绪又上来:“我不明白。”
母亲讲:“我只问你,非浅她为什么没有来。”
他随口说:“她工作忙。”
母亲威严起来:“我希望你能找一个可以顾家的女孩子。”
他不经心的应付着:“我是娶老婆不是娶保姆。”
母亲问:“非她不可吗?”
他答:“对。”
挂上电话才开始自嘲,怎么就非她不可了,她是真的既平凡又普通,固执起来拉也拉不动,笨起来也是愚钝得可以,可是跟她在一起就是舒心。他爱她。也许在她打开橙色灯光的那一刹那就爱上她了。记得那日他静静端看着她的无助,看着她四处寻灯,看着她小小的影子在黑暗中摸索,看着她沐浴在忽然降临的暖色里,那一刹那他能够想到的是,如果有这样一盏灯守候那么每日回家也是好的。万家灯火,他的家也该有人分享灯火,那么才应该叫做家。非浅问过他为什么要喝烧开的水,其实没有为什么,因为厨房有了热气才会显得多一点人气,不会觉得回得是旅店,冷冷不似家。也许一开始并不是多么的爱她,一点一滴的渐渐积累,开始喜欢看她抿嘴笑,开始喜欢看她神气活现的跟自己拌嘴,开始喜欢看她在灶台前忙碌,开始喜欢她待在身边哪怕只是安静的坐着,开始喜欢看她的固执看她的投入看她的喜怒哀乐。开始想要把她保护起来,开始对她的眼泪无可奈何。知道她在为别人哭泣就不可抑制的恼怒,自私而坏心的认为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让她伤心落泪。当他知道姜非浅就是曾经听到过的油画美人,那个余清修的油画美人,那个自己戏谑过的油画美人时,也想过要放开手,将她当作旧时云烟,那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陷足很深了,因为无法安心偏过头去过眼。他只是遇上得晚了,不是错了。所以他找到余清修,其实他知道清修最大的缺点就是凡事顾虑太深,总把责任背得太重,没想到,找到他只是拿回来一张请帖。那一刻他的心里不是喜悦而是担心,想把她放在自己可以照顾得到的地方。带她去婚礼现场是不得已而为的选择,那时候也是头昏脑热,看不得她失魂落魄担心她会去钻牛角尖,一时热血的带她去了,然后看着清修上了电梯就开始后悔,只盼着事情不会太糟糕。当姜非浅打开门的一瞬间他怦然,于是知道,已经不能失去她了,或者说已经不能让她离开了,失而复得的喜悦的也不过如此。只是他太过自信,从小到大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向不会失手,没想到遇上了她就溃败了。他几时这般狼狈过,事情都已经到了这地步还在想她可能会来。想起了一句东成西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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