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些什么,良久只一叹道:“陪我用昼食吧。”
叹息声低不可闻,张曦君没有听到,对陪用吃食,更无反驳的理由,她平静的笑应了,以案上的角黍做主食。
食不言寝不语,二人默默用过食。其中,张曦君病未愈,不能饮酒,自是滴酒不沾;齐萧百无禁忌,却是饮了不少菖蒲酒,直到饭毕许久,才放下耳杯。
同席而坐,离得近了,不免闻到浓烈的酒味传来,张曦君低声道:“将军,可要喝些解酒汤?”
齐萧侧目,目光湛亮,“不过区区半樽,以前比这喝得多了,又哪里找解酒汤。”话中带了一丝笑意,或又一丝自嘲,不等人细辩,他扬声了人进来收拾桌子。
张曦君却听得略有一怔,不知是因齐萧吐露他的过往,还是为他如此快的转换心情惊讶。
一念闪过,她也无心去思量这些无谓的思绪,今一上午已耗去她许多精力,面上早露出压不住的倦色。只是碍于齐萧在旁,她才默默忍耐不发,好在今早不愿身上有异味,故而将上药的时辰延到午后。遂当看到阿杏收拾完桌子,端来早备好的膏药,唇角不由轻轻一翘,正要以此为由暗示齐萧该走了,哪知他抢先一步开口道:“是要换药?”虽是一个问句,听着却是陈述。
阿杏端着盛放膏药的漆盘,点头道:“是将军,奴婢正要给夫人换药。”
齐萧目光一顿,旋即掠过一身红装的张曦君,蓦地道:“把药放到里面去,就退下。”
阿杏莫敢不从,将漆盘放在床榻旁,忙不迭的退下。
帐内瞬时鸦雀无声,静得张曦君几乎能听见自己微喘的呼吸声,终使她忍不住的开口道:“将军,您今日刚回营,还未回帐休息,换药的小事妾自己就可以。”即使历经前世今生的离奇,她到底还是一个未经世事的韶华女子,一想到上药会遇到的情形,她如何自持也无法平静,脸颊更是不争气的酡红一片。
齐萧见张曦君神色慌乱无措,面上绯红,早无从善如流面对诸事的一面,看着眸中就涌起笑意:毕竟还是一个不经世事的闺中女子。
“你起身不便,我抱你过去。”忽视张曦君的话,齐萧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向帷幔后的床榻走去。
张曦君话刚说完,正等齐萧的反应,不想他竟是将她一把抱起,她惊得低呼,“将军!”声音里带着不满与拒绝。
感到怀中的人反抗,齐萧双臂一紧,浓眉一扬,不怒自威,“乱动扯到伤口,疼得只会是你。”说着已步入帷幔后,像是想起什么般,他脚下一停,眼含深意的看来,“我只是看你伤势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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