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杖尖端停在了黑衣人喉前不足一寸。

“你是谁？”

他低声问道。

“一个偶遇你的人。”黑衣人淡淡道：“我并非冲伱而来。”

“但你认出了我。”吴厌目光沉凝。

“是。”

黑衣人语气中一丝笑意：“你的伪装很好，在你出手前，我并没认出你……但眼下京城内外所有杀手，又岂有不知你的？”

“……”

吴厌沉默片刻，慢慢收回了手杖，但身上的警惕、杀意，却一丝没有减少。

但他也确实能感觉到，这个黑衣人，此时并无杀意。

“你是一个杀手。”他沉声道：“作为一个杀手，你对我没有敌意，却潜伏在五里庄周围，你想做什么？”

“这……似乎与你无关。”

黑衣人笑笑：“我们只是偶然遇见，我对你的事不好奇，你也别对我的事好奇。”

吴厌微微蹙眉。

他却不是这样想的。

曾经的他若是遇见这件事，确认此人与自己无关后，的确会选择转身离开，再也不问。

但现在的他，却已不是那个细雨阁中只顾杀人的杀手了。

一个武窍五境、不知来历的杀手，其隐匿、逃遁功夫竟胜过了细雨阁中大多人，这样一个人，也对五里庄感兴趣……

他能不能，成为自己的同伴？

沉默片刻后，吴厌开了口：“你潜伏五里庄外，是要杀人？”

“杀人？”

黑衣人轻轻一笑：“我哪有本事杀他们的人……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行了，再见。”

说罢，他转过身，便要离开。“我们可以联手。”吴厌却突然道：“我想杀人。”

听闻此言，黑衣人分明一怔，扭过了头。

“你说什么？”他愕然道。

吴厌平静道：“我说，我们可以联手。”

“联手？”黑衣人像是听见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嗤然道：“细雨阁最危险的杀手，竟然要找人联手？”

“即使是细雨阁出任务，也并不总是派遣一人独行。”吴厌淡淡道：“再厉害的人，也需要同伴。”

“……”

黑衣人沉默了，似在思索。

片刻后，他转回了身子，淡淡道：“这……倒也不是不行。”

吴厌眼睛微亮。

“但以你我之力，必然无法闯进五里庄、亦无法探知其中秘密。”黑衣人悠然道：“你比我强，但还是差太远了。”

吴厌歪了歪头：“要多强？”

“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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