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蓉面前断了气息,裴承才扔了把锋利的匕首给她,冷冷道:
“现在,你可以死了。”
话落,无情转身离去。
苏蓉呆呆看他半晌,忽地轻轻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裴承!我诅咒你和冯氏,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随后才拿起裴承给的匕首,自尽而亡。
死不瞑目。
……
她的一切罪恶,都随着死亡消逝,没有人真的将她最后那句撕心裂肺的诅咒放在心上。
裴承只在亡妻墓前独自坐了半宿,翌日便精神奕奕地出现在朝堂,与昔日建宁帝的心腹,柳青河一起作证:
建宁帝去时只留下一道诏书,要传位于太子李勉。
苏贵妃与端王李泽狼子野心,自建宁帝身体不适起,便用药物将其控制,不让任何亲信接近,并妄图买通柳青河,为其所用。
但柳青河自认忠直孤臣,只一心效忠皇帝,如何能与其同流合污?
“鄙人也不敢直白拒绝,生怕他二人恼羞成怒,对吾皇下手。只好虚以委蛇,假意投诚,静观其变。”柳青河娓娓道:“却不料此二人对我也是利用,先帝病愈后,栽赃我与太子勾结,意图篡位。所幸,先帝对鄙人十分信重,要我将计就计,从此与裴相、太子一起,由明转暗,韬光养晦。”
“如今先帝已去,黑白是非只凭你一张嘴,便要我等尽信?”一人没好气地问。
“太傅莫慌,我自有明证。”柳青河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从怀里取出一道明黄旨意:“圣上亲笔所写之诏,请诸君过目。”
众人相视一眼,迟疑地上前,看过之后,都低下头来。
“如何?”裴承缓缓开口:“这会儿信了吗?”
诸人不得不低头:“我等多有得罪,还请裴相、柳君海涵。”
裴承没有跟他们客气,道了一声无妨,便自顾自道:“先帝既然下了明旨,是要传位于太子的,那端王李泽便坐实了弑父杀兄的罪名,此罪,绝不可恕。可惜我等千算万算,还是叫逆贼得了手,先帝与太子双双遇害。”
他叹息不已,有些人哪怕心里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也不得不跟着他一起,作出遗憾的样子来。
“不过。”他语气一转,众人也随之精神一振,知道今日谈话的重点来了。
果不其然,只听裴承朗声道:“幸有秦王殿下不远千里,除逆贼,清君侧,救我大庆于水火之中。论文,他胸有乾坤,在西北数年,将那荒凉之地治理得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论武,诸君皆知,他率领麾下五万西北军,抵御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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