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还有两个姐姐。
“可她们还以为,来的是她们的妈妈!”我喃喃自语着。在我想象中,她们还
是一对蹦蹦跳跳的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她们正满怀激情地等待着与母亲的重逢,然
而事实上,母亲已经去世了。
“但是,你忍心在信上就跟她们说,她不能来了,她死了?”琳达姨说,“她
既是她们的母亲,也是你的母亲。应该由你,把事实真相告诉她们。要知道,这么
多年来,她们一直梦想着与她重逢呀!”我想她讲得是对的。
是的,我不知道,如果是母亲回去看她们,那一切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我也
无法想象,当我与她们相遇时,一切又会怎样!她们会踞着脚尖在机场上焦虑地观
望着每一个下飞机的黑头发,可我,一下子就会认出她们的。
“姐姐,姐姐!”我会用蹩脚的中国话向她们招呼着。
“妈妈呢?”她们会笑着四下寻觅着,“她藏在哪儿了?”我便只能摇摇头,
告诉她们妈妈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