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人的欢乐,所以,你必需学会吞下自己
的眼泪!’”
但在我母亲讲完这个故事后,我看见她自己正在流泪,这惹得我也哭出来了,
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就像两只养在水底的乌龟,隔着汪汪的水面,有如用涟涟的泪
眼,来看待这个世界。
第二天早上,我在睡梦中被大声的怒骂——不是喜鹊的啁啾——吵醒,我立即
扑到窗棂边。
外面院子里,只见母亲跪在那儿,双手绝望地在碎石砌成的小道上抓扒着,在
她面前直挺挺地站着她的哥哥,我的舅舅。他正在那里大发雷霆。
“你想带走你女儿?你想毁掉她吗?”他气得连连跺脚道,“你早就该去死啦!”
母亲只是匍匐在地上,一言不发。她的脊背一动不动地伏在那儿,就像水池里
那只乌龟圆溜溜的背部。她紧抿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我也紧抿着嘴,将那咸苦的
眼泪往肚里咽。
我急忙穿上衣服,跑下楼梯跑到前厅,我母亲已准备要离去了,一个佣人正在
替她把箱子搬出去。舅母则攥着我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