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篱笆,掉入邻家院子。
“离婚协议书呢?”他终于开口问。
我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他,他信手把它塞进口袋。这时他转向我看着,那目光,
我一度还以为是充满柔情和爱护之意的。“你不需马上就搬出,”他说,“我知道,
你至少需一个月时间才能找到合适的住处。”
“我早已找到了住处。”我立时接嘴道。因为就在霎时,我已明白我将住在哪
里了。他眉毛一扬,惊喜地一笑,然而那笑容未及展开就消失了,因为此时我说了
一句:“就是这里!”
“你说什么?”他尖声叫着。
“我说,我就住在这里。”我重新说了一遍。
“谁说的?”他气势汹汹地把手臂往胸前一抱,斜着眼盯住我,那架势,说明
他准备大大地发作一场。过去只要他一摆出这样的架势,我就会吓得六神无主。
不过现在,我一点也无所谓了,既不害怕,也不生气。“我说的,我就呆在这
里。我的律师也这么说,如果你要想得到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字的话。”
特德连忙掏出那份离婚协议书,发现四个×还在,没有我的签字。“你到底准
备怎样?”他问。
这下,我用足全身的力气,一个字一个字地对着他说:“你反正不能就这样,
把我从你生活中拎出去这么顺手一丢。”这正是一切的关键所在。
我看到了我想看的后果了,特德慌乱了,他肯定没料到,我怎么一下子如此强
硬起来了。
那晚,我梦见自己在花园中游荡着,薄纱一样的淡雾,波浪似地在花园上方飘
拂着,摇荡着,给树丛添上一种奇幻的迷茫之感,朦胧中,看见妈在小心地俯身照
料着一棵棵花草,那样地细心,犹如在照看着一个个婴儿。看见我,她对我挥挥手:
“看,我早上刚刚把它们种下,为了我,也为了你!”
哦,妈妈!
——吴精美的故事
五个月以前,在一次为庆祝中国阴历新年而举行的蟹宴上,妈送给我一个护身
符,那是一块垂在金链条上的玉,这块玉不是我自己看中的。它几乎与我的小手指
一般大小,绿白两色相混,精工细作地雕刻着许许多多花纹。依我的目光看,它作
护身符不大合适,块头大大,颜色也太绿,而且太矫饰。因此我就顺手把它放进我
的一只漆器盒中,过后也就忘记了。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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