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的要点究竟是什么。是要求哈罗德资助点钱给我?还是要求付得再少一点,比
一半再少一点?我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停止这种平摊付账的方式?我们是不是还应该
清算一下各自脑子里的货色?这一来,会不会让哈罗德赌气,干脆故意坚持付大部
分账,反而令我更难堪了?或许当初,我们根本不该结婚?或许哈罗德根本是个坏
蛋,而或许,是我使他变成这样的?
这种攒动纷纭的思绪,纠缠得我无法摆脱。看来,它们中没一个是成立得了,
而且毫无意义。我自己一个也解答不了,我完全失望了。
待我觉得可以控制住自己时,便呜咽着,迸出几句:“我只是认为,我们必须
要改变一下。我们的婚姻基础,到底应该是什么………根本不是这种账单,不是谁
该付给谁多少,谁又该找回他多少……”
“胡说!”哈罗德话一出口,即将身于往后一倚,这工夫,他似真的在思考,
然后,他以一种受伤的嗓音接着说:“嗯,我知道,我们的婚姻基础,要远比这些
账单要多得多……但如果你认为不是这样的话,那末我想,你还要些什么呢?在你
改变主意以前?”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一点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我在说些什么。我们只是
默默地坐在起居室里,相对无言,似乎连空气都沉重得凝滞住了。我望着窗外,远
处的山峦,隐约在一片夏日的云雾中,接着,我听见头顶上有玻璃碎裂的声音,紧
接着,一张椅子跌倒了。
哈罗德刚欲起身,我拦住了他:“让我去。”
楼上门敞开着,房里黑魆魆的,没有点灯。我不禁喊了一声:“妈!”
我立时发现,大理石茶几倒塌了,那只圆筒形黑花瓶给跌为两爿,花瓣散了一
地。
然后我才看见窗台边的妈,那投在夜幕下的身影,寂孤又清晰。她在椅子上转
过身来,脸庞依旧隐在幽寂的夜色中,因此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它掉下来了。”她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声,毫无歉意。
“没有关系,”我说,并俯身将碎片拾起,“我知道早晚要打碎的。”
“那你怎么不想个办法制止它?”妈问。
而这,竟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
美国女婿拜见中国丈母娘
——薇弗莱?龚的故事
一
我陪妈去一家我很中意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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