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因此,我设计
了在一圆石上,置上一条迎面扑上的眼镜蛇的标本。
应该说,我很喜欢我的这个职业,只是我付出了这样的精力,得到的却是如此
的报酬。我做得那样努力,可哈罗德对人人都按劳付酬,唯独我不是,这令我很是
不快。
事实上,我和他为利伏脱尼公司付出的努力是相等的,但哈罗德的工资,却是
我的七倍。他对此应该十分清楚,因为每个月我的工资,都是经他签字后转入我名
下的支票。
近来,有关这些烦恼,总蔡绕在我心头。起先,我自己还没有十分清醒地意识
到,只是觉得心里不大自在。直到最近一星期前,自己才突然明白过来了,究竟是
为什么烦躁和不安。这工夫,我在收拾早餐桌,而哈罗德正把车开出车房,我们要
准备上班去了。只见厨房桌上,摊着今天的报纸,上面搁着哈罗德的眼镜,他的那
把专用的断柄的咖啡杯,就搁在报纸边。不知为什么,这些细微的生活小景,居家
气息,搅得我万箭钻心。这种只觉得生活中的一切,都弥散着哈罗德的气息的感觉,
让我又看到第一次与他做爱时的自己。那时的我,听到,看到和感到的,就只有哈
罗德。他是那样肆意不羁地、完完全全地俘虏了我,我任凭他恣意地,放纵地在我
身上寻觅欢快,却一点不计较,他从来不过问一下,我的感觉如何。可直到今天,
我得到些什么呢?
我带着这种灼热的滚烫的回忆坐上车,那股突来的激情竟一时平息不下来。
“哈罗德,我爱你!”我禁不住热烈地抚摸一下他的手。而他只是专心地注视着反
光镜,一边倒着车,一边顺口敷衍着:“我也爱你。呃,你锁上门了吗?”还是这
句话,他从来不过问一下,我的感觉如何,他给我的,太不够了。
哈罗德在外边,把汽车钥匙甩得锵锵响:“我开车下去买点牛排之类,还要些
什么吗?”
“我们的米吃完了,”我说着,小心地瞟了一眼背朝我,正在专心观望窗外的
灌木棚的母亲,再向哈罗德使了个眼色,表示妈妈要吃米饭。然后,只听见哈罗德
发动了汽车,嘎嘎地碾过砂砾小路。
家里就我们母女俩。我开始浇花,妈却踮起脚尖,仔细察看一份贴在冰箱门上
的账目单。
账目单两边分别写着“丽娜”和“哈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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