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头正忧心忡忡地找人,那一头却不再针锋相对,因着“崇华”二字,谈兴正浓。
“小丫头,缘何不说话?”看钟离晴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与方才初初照面时的潇洒自如截然不同,白发女子手腕一抖,收回了即将抽向她脸侧的鞭子,不解地看着她。
对上那双潋滟纯澈的眸子,钟离晴动摇的心神陡地一定,掩饰地勾了勾唇,不答反问:“前辈是如何识破在下身份的?”
——起先还“臭小子”长、“臭小子”短地呼喝,怎的交手没几招,就识得自己是个女子了?
钟离晴自认伪装得毫无女气,那白玉面具也非真仙之上看破不得……却有意无意避开了“崇华”二字。
“我闻到的。”白发女子反手点了点唇,抱臂绕着钟离晴转了一圈,随后越发肯定地点了点头。
“闻到什么了?”钟离晴挑了挑眉,好笑地抬起衣袖。装模作样地闻了闻,有些不信,暗自笑道:这白发女子莫不是属狗的?闻?能闻出什么来?
她可没有佩戴香囊、涂脂抹粉的习惯,若说草药味,倒还有些可能。
可是,清苦的草药味,又缘何能确定自个儿是女儿身?
“你身上,有一股极淡的绿萼梅花的味道,只有长期饮用绿萼梅花所酿之酒、所泡之茶,才会携着这种香气,一般人自是闻不到,不过我天生五识灵敏,又对绿萼梅花的味道极为熟悉,这才认得出来。”白发女子揉了揉自己的鼻尖,认真地看向神色一滞的钟离晴,振振有词地说道。
钟离晴听她提起绿萼梅花时,便心知对方的确是识得崇华——在寒梅峰上的日子,她几乎是日夜与那绿萼梅树相伴,又时常酿酒泡茶与师尊享用,与对方所言倒是不差。
不过,这也只能说明自己与崇华剑派关系匪浅,可与她的性别无关。
更何况,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自己也能推说是在别处寻得的绿萼梅树,又不一定是崇华独有的……强词夺理也好,总是要撇清关系的。
心中虽痛,面上却丝毫不显,钟离晴朝她竖起一指,摇了摇,笑道:“只是这一点,未免牵强。”
“最重要的一点是——直觉。”白发女子歪了歪头,忽然露出一个清妩灿烂的笑来,“你执剑轻笑的样子,很像一个人。”
“谁?”钟离晴顺势问道,却隐隐不安,只觉得答案会出人意表,是她不可承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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