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诣也不过尔尔——你道是如何?”
说到这儿,她故意停顿了片刻,偏头看了一眼外头的人,掌心灵力吞吐,朝着看不见的几处依次打出,做着最后的布置,声音却清晰地钻入铭因徵的耳朵——分明是极为清雅动人的嗓音,不知怎的,却像是蜘蛛坠到眼前,蝮蛇爬过脚背,教人一瞬间打了个冷战,寒意从脚底直逼灵台,嘴唇抖了抖,却说不出话来。
“我阿娘说啊,她以前认识一个无能懦夫,便是专研阵道的,她生怕我也沾上那懦夫的习气,最后成了个无能的废物……我以前还叛逆得很,觉得阿娘言重了,不过见了你,才知道阿娘所言非虚——什么‘阵道之璧’,也不过如此,害我白白期待了许久,啧,果真无趣得很。”
钟离晴心头恨极,却只是漫不经心地以言语刺激他,等待着破绽。
见他怒极,逐步失了章法,越发缓了容色,笑意渐深——而她看向铭因徵的目光,冰凉至极,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你、你胡说!令娴那般的人物,如何、如何会说出这种话?定是你这小杂碎胡诌的!依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令娴的孩儿!她生就一副菩萨心肠,怎么会养出你这么歹毒的孩子……你骗我!你骗我……”铭因徵发觉,自己的灵力被一股极为奇怪的力量束缚着,竟然难以调用,而钟离晴在他身边布设的阵法,虽然基础,胜在一重又一重地叠加起来,若是不依靠修为蛮力突破,便要动用精细的灵力,抽丝剥茧地一层层解开。
本来,按照铭因徵的阵道造诣,原是不费吹灰之力,只是,他被钟离晴三言两语刺激得心神混乱,竟是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破解,更不要说一时之间被古怪的力量禁锢住灵力,教他处于惊慌之中,实力更是大打折扣。
而钟离晴却丝毫不放过他慌乱的档口,一边加固阵法,输送灵力,一边继续在言语上奚落攻击他:“我是不是阿娘的孩子,还轮不到你这个废物来评判——冲着我这副相貌,你竟也能昧着良心否认,不是教猪油蒙了心,便是睁眼说瞎话……也对,你若不是个蠢的,当初又如何会亲手断送与阿娘的可能?不过,也幸好你犯蠢,恐怕是天道的怜悯,不忍见我阿娘如此佳人毁在你这废物手里,真是苍天有眼……依我看,你这废物一事无成,竟还有勇气苟活于世,倒不如就此了断,没得浪费粮食,污染空气,实在是一大罪过。”
钟离晴说完,却是挥了挥手,慢慢地收束牵连在铭因徵身上的灵力丝缕,同时在本就被怒火燃烧得理智几乎消失殆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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