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为了得到承认,而他就算顶着压力,也要满足她的心愿——他有信心,依这孩子的天赋,只要他稍加训练,定能成为下一任“阵道之璧”。
届时,他也算对得起令娴在天之灵了。
此时的铭因徵,只以为姜令娴早就去世,否则,又怎会任由这丫头独身一人来铭因家呢?
哪怕钟离晴已经知道,自己的确与铭因徵没有丝毫血缘关系——阿娘从未提起过这厮的存在,甚至也没有过半点怀恋不舍的情绪——可她还是怨恨气恼,不肯善罢甘休。
退一万步讲,深爱之人身陷囹圄,他不思相救,反生怀疑,踌躇不决……铭因徵其人,此刻在钟离晴心中,还不如脚下的一粒尘土有分量。
从见到镜中人起一直到误会她的身份,铭因徵从头至尾都没有问过一句阿娘,一次都没有。
仿若那昙花一现的流连痴迷,全是浮于表面的虚情假意,经不起半点推敲试炼。
自私、懦弱且无能,最不可原谅的是……这厮辜负了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