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那看起来和蔼的夫子似乎有意无意地朝着她们这里扫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好一会儿才收回了目光——钟离晴几乎以为自己和汤沅的传音被他听见了。
这两位夫子都只是金丹期的真人,应该是没有这种能耐的……只是她多心吧。
钟离晴不确定,但也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到了戌时就寝的光景,钟离晴与汤沅却不得不完成下午钱夫子交代下来的惩罚——钱夫子就是那个严肃古板的讲经夫子——两百遍的文章抄写,再加上汤沅的一百遍,加起来就是三百遍。
钟离晴从小就是个乖学生,成绩名列前茅,作业按时完成,从没被老师责备过一句,更别说是罚抄书了,这种通过数量累积来加深印象的记忆方式,对她毫无意义——但这并不代表钟离晴不熟悉那些同学抄书的诀窍。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那些左右开弓,三笔同写的例子,可不少见。
而对于能够使用神识和灵力的钟离晴,操控多支笔来完成抄写任务,也不算太难。
她让汤沅将所有能够找到的毛笔一字排开,磨好的墨水搁在中间,而后闭目凝神,将灵力分成十条丝线,分别卷住了十支笔,依次蘸过墨水,开始在平展的纸上书写。
起初她写的很慢,一笔一划都好像在用意念木雕似的艰难,在一边旁观的汤沅觉得仿佛是回到了她白天练剑的时候,也是这样慢到了极致。
可是白天时只是自顾自练剑,不曾注意其他的汤沅现在却看出了一丝门道:这小师妹的剑势,粘连沉滞,如封似闭,好像周遭的灵力都被她的剑势所吸收归拢一样,与晏长老的剑势截然不同,却一样教人心悸的可怕……她真的是第一次学习剑诀吗?
怎么感觉自己这个练了好几年的前辈,还不如这个才练了一天的新人?
不管汤沅在这边是怎么样的疑问惭愧,钟离晴的书写却渐入佳境,速度一点点地加快,而笔触也越发圆融流畅,不似刚开始那般生涩僵硬;到后来,已是笔走游龙,一气呵成。
一盏茶的功夫,钟离晴的第一遍抄写已经完成——实际上,却是以十为基础单位来计算的。
她微微舒了一口气,放下笔,将那些写完的文稿拿过来一张一张地检阅,发现初始起笔都有些歪歪扭扭,直到后半部分才好些——这瑕疵让她觉得无法忍受,即便钱夫子那里能过关,她心里这关却过不去。
钟离晴微微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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