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您所途径之天下,都还好吗?”薛义又问。
她没有回答,却静静地道,“薛大人还记得罢,我不幸为君的那七年里,多少次曾与卿彻夜畅想着这个天下。想着这个国家要太平昌明,百姓要和睦友爱,将士不必死守边关,四海皆可仇怨消弭。终有一天,虎狼殆尽,山河永定,从此江山如画,全卷在笔墨里。”她顿了顿,终是答道,“时至今日,哪怕我途径之地,并不尽如人意,但我仍然相信,会有那么一天到来的。”
薛义心有所感,虎目含泪,忍不住叫了声,“陛下。。”
她摇了摇头,“我不配被称之为君,但卿却实为国之栋梁。”
“老夫出身山野,又算哪门子的栋梁,不过是块还能凑合烧的薪柴罢了,如今怕是已烧到尽头,也是时候该寿终正寝了。”薛义哑哑地笑。
阿木不忍卒听此言,但亦没有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