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和娘刚进青州城。我记得听到这个讯息的时候,娘的脚步一滞,竟直接临街坐下,像似再难朝前迈出一步。她的脸上布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些我看不懂的表情。最可怕的是,她还一直在自言自语:你怎么能死?你怎么能死?
天高皇帝远,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燕翎帝的死对娘打击这么大,大到可以不顾身边因初次来潮而痛得要死的女儿。
我没办法,只好自己半知半解地从药箱里找了几块布条和半包草木灰,勉强用上。
那是我第一次庆幸自己是从小学医的。
因为无论情况有多糟糕,至少都可以尝试救下自己,否则真不知那一天到底该怎么熬过。
不知过了很久,娘终于站了起来,可她还是一副失神的模样。她盯着我,面容有些凄凉扭曲,喃喃念着我的名。
林慕,林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