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踌躇片刻,实在不好意思言明,这是陛下赠与小公子的。
沈洛云在一旁,笑得抿紧了唇角,见宫人红了脸蛋,方道:“阿年,哪有你这般敷衍的。”
安阳生气道:“我如何敷衍了,我养了几月,还得顾着团子将它们吃了,日日用心呢。”
沈洛云无奈,直接言道:“这是陛下赠予你的,你再转赠她,你不是敷衍是什么?”
宫人颔首,提议道:“若小公子没有准备,奴回去等着,过几日再来。”
顿时窘迫的安阳,忙唤住宫人,悄声吩咐道:“此事不许告知陛下,我过几日补上就是。”
宫人见她总算有些了这些心思,心中大喜,忙道:“明白,定不会泄言的。”
待人走后,安阳看着笼子里的兔子发怔,半晌后,自己似是想明白了,扭头看着阿嫂:“阿嫂,府内还有何物是陛下送来的?”
陛下悄悄办的事太多,沈洛云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只道:“很多。”
说罢,也不再与这个榆木疙瘩说话,自己在桌上竹篮里拾起针线缝着肚兜,安阳接过看了一眼,知晓阿嫂有喜,哥哥整日乐得找不着北,眼下这些都是为孩子准备的。
她盯着阿嫂手中的针线望了须臾,鲜活的小老虎在阿嫂手中出现,似是很简单,她兴奋道:“阿嫂,教我吧。”
少年人,想一出是一出,沈洛云苦笑不得,“阿年,针线不容易学的,你不如继续学医,捏肩学得不错,再继续!”
安阳摇首,可怜道:“我不要学了,哥哥知晓了说我整日霸着你,再这样下去就要撵我出府,我还是不学了。”
沈洛云抬首,顿时无语,上官衍真能说出这些话,将安阳的哀怨视为不见,教针线与医术,有何区别?
教了几点,安阳学得很快,学以致用,下针时也,,格外认真,落脚细密,这让沈洛云大为不解,道:“安阳,你以前会吗?”
“不知,不过这个似是不难的。”安阳埋首近前的素色锦缎中,未曾察觉到阿嫂口中的怪异。
接下来的事如沈洛云料想的一般,她只提了几点,安阳就自己动手绣出了并蒂莲,栩栩如生,她道:“安阳,你可有不会的?”
骑射、刺绣、棋艺等无一不会,就连文博侯每每与她对弈,败后直怪她,不给自己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