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多年,不知宫中险恶,行的是军中之法,立下军令状,若是照顾不好,她自请废后,冷宫过一辈子。”
安阳咂舌,这人比她还要冲动。护她之心,却是显而易见的。
她想多问,奈何秦执事对陛下年少之事闭口不言,唯恐说错话。
正殿此刻又进了一位布衣沈默,他初次进宫,并不叹然宫中美轮美奂的景致,待入殿后行了君臣之礼,便一派默然之像。
奕清欢留意着沈默的神色,笑道:“沈大夫诊出安阳失忆乃是药物所为?”
文博侯与他都怔愣了下,他先道:“是,不过草民并无把握可治好小殿下的病症,此药来源于漠北,但具体如何解,至今无法,只知服药者前缘往事皆忘尽,犹如稚子方出生时单纯懵懂。”
“可恶!”奕清欢恼怒,拍案而起,仿佛在逃难中遇到悬崖断壁,心中顿生绝望,又道:“侯爷为何不告知朕?”
侍立在侧的文博侯苦笑,回道:“陛下,安阳如今很好,臣不愿让她再去回忆以前的痛苦,至于情爱之事,陛下不该强求的,臣以安阳安好为准则,其他之事臣不想去管。”
逃避的性子,只怕十分地都遗传给了安阳。
沈默还在,奕清欢不愿多说,只问了病症,他说的与安阳十分相似,她听后,道:“沈大夫还是试试吧,朕不想安阳糊涂一辈子。”
沈默也有此意,只要小殿下首肯,他就会试试,毕竟他对此药也很好奇,依言退下回去再准备此事。
对于她的决定,文博侯也是悚然一惊,欲开言时听女帝漫不经心道:“侯爷不想安阳恢复记忆是怕她知道您才是她生父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