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但祁子冬还算顺利地画完了符咒。她随即掂起符纸,对着那未干墨泽轻轻地吹了口气。
那符纸之上的墨迹蓦然变得透明,而后渐渐染上灿金颜色。
望着符纸的变化,祁子冬默默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这么多年以前的画符技巧还是记得一些的,没有在成仙后的漫长岁月之中忘却。
在与夏知桃合作布下法阵穿越之后,自己的神力就已经尽数被天道所收回,来到现代的只能算是自己飞升以前,身为“辟邪白鹿”的仙灵之体。
祁子冬甩了甩符纸,而后将那符纸叠了几层,妥善地收了起来。
即使已经是下午时分,日光也比正午时分要收敛了许多,但她还是更加适应黑暗的环境,不然也不至于在旧城区的小屋中住了这么多年。
哪怕是一丝阳光,只要落到眼中便会带着一阵撕裂般的刺痛感,这就是那人留给自己所有的东西。
若不是重新拾回了七情六欲,自己怕还真是会就这样“原谅”了那人。
重新用黑布将眼睛覆上,祁子冬阖上双眼,五指轻轻地在眼睑上抚过——曾经,那里空无一物。
。
空中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灵力波动,祁子冬稍有疑惑,便望见那摆在窗沿的花瓶。室内并无风,那木槿花枝便犹自颤了一下。
张狂来了?
祁子冬不太确实此时的她是否能与张狂见面,穿越之前,夏知桃只是反复强调让她写书,并且帮助“夏知陶”打官司,并未对其他事情多加赘述。
那自己这是见,还是不见?
祁子冬有些纠结,现代的自己没了“天眼”,除了灵体之位与常人可以说是无差一二。
整天埋头写书的史官忽然就有点好奇,她踱步至窗沿,将严丝合缝的窗帘稍稍拉开一道口子。
然后她就看到公寓楼下站着两个人,一人要稍微高一些,一身黑衣背后还背着个黑布包裹。虽然离得有些远看不清神情,不过十有八九就是张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