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女,张斓求见。”
小厮蓦然听到这名字,足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将门打开,道:“请进吧。”
张斓侧身进入门中,小厮将门严严实实地关上,抖抖索索地给她引路:“那,这边请——?”
刚走了没两步,那小厮的领子便被人攒着,被张斓给蓦然提了起来。他脚够不着地,整个人在空中晃悠,胆都吓破了:“饶,饶命啊!”
张斓目光阴狠,一字一句道:“何老在哪?”
小厮快哭了:“这,我得先去请示一下......”
“说不说?!”
。
何川柏正执笔写着药方,苍老的手有些握不住笔,几滴墨汁自笔梢滴落,落在宣纸上染开豆大的墨痕。
耳畔掠过几道风声,何川柏疑惑地抬起头,便见眼前的光景忽然变得杂乱起来。
室内无端端起了风,无数花瓣不知从何而来,在巡回间拉扯出一个人影来。那人一身黑衣,一撩下摆跪了下来。她伏下身子,面对自己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磕完头,她直起身子,望向何川柏。
那人面容与三十年前毫无二致,仿佛岁月独独在她身上停滞了一般。只不过,她眉宇间洗褪了少年稚气,多增添了几分不可一世的狂妄。
“您只要一句话,我立马取他项上人头!”
何川柏自然明白张斓说的“他”是谁——宋国皇子宋祺,正是他领着兵马正面对上了江雁秋,最后破了江国的城门。
何川柏道:“你…回来多久了?”
张斓道:“不足十日。”
何川柏望着对方没有任何变化的面容,心中有了几分猜测,试探着问道:“那你可知,这人世间已过了三十余年?”
张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