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重点,”岳敛声叹气,头疼似地扶额,“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把自己带入角色的话,你或许可以试试情感代入法?”
张狂道:“什么意思?”
岳敛声解释说:“就是从你自身的经历中找到和戏中场景重合的部分,把那个时候的情歌重新拿出来体验一遍——姑且也算是表演吧。”
她试探着问:“你要有没有过无法实现的祈愿,或者十分重视、却最终失去的的人和物?”
对于嵇愿离来说,怜妃便是她的皎洁月光,是她求而不得的温暖,是她所向往的自由——哪怕她明明清楚的知道,以前的童年玩伴已经和她的“怜妃”称号一起,被重重锁链永远囚于宫阙之中。
岳敛声见张狂的神情变了变,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细微的波动,继续说: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重新放入那段回忆中,重新体验一遍当场的场景。”
张狂重重叹口气,神情有些许不悦。
岳敛声站起身走回场后,冲王导演比了个ok的手势,“开始拍吧。”
张狂沉默地半跪着,眼睑将光一丝一毫地覆住,湮没在黑暗之中。
她蓦然睁眼。
王导演心中一惊:没错,就是这种感觉,甚至隐隐约约的感觉张狂的“表演”,要比嵇愿离的祈愿要更加沉重。
机不可失,王导演连忙冲指挥片场,配合着张狂开始录制镜头。
张狂浑身都在颤抖着,却又在极力地压制住自己情感,观感上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她哑着嗓子,嗓子中混杂着一丝血气,却丝毫不掩弥漫冷意:
“要杀便杀,何须废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