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清,拢在一块,还能凑活一顿。
又把乡邻街坊留的东西整了一整,把房间清了一遍。
“过年,总该有些过年的样子,除尘纳福。”她如此说道。
一直忙活到月上枝头,其实哪里那么多活,只是不干点什么,她觉得冷清。
刚一忙完,才八岁的儿子,叙娃又醒了,吵着找爸爸。
“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过几年才能回来,你乖乖睡觉好不好?”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薇娘才推门走进那个她不敢进去的地方。
一笨重的黑棺挺在中央,虽然用料不多,有些薄,可也不是她这个弱女子抬得动的,还是街坊帮忙送了进来。
棺材一旁摆着一方桌,立着两根白蜡烛,也没什么贡品,死人终究要给活人让路,活人还没吃饱,怎么能先供着死人吃呢。
薇娘取过火盆,又点了蜡烛,用蜡烛引了火,大把大把的黄纸在火盆中燃烧,灰烬翩翩起舞。 “你说你,没事往城外跑干什么,我知道伱是想趁着日头忙活阵,大过年的,陪陪叙娃不好吗?”薇娘絮絮叨叨说开了。
“叙娃才那么点大,你这一走,让他怎么办?”
“你倒是轻省了,没人烦了,往那一躺,谁说也不听。”
“你是个狠心的,撇下我孤儿寡母的,自己去那边逍遥快活了。”
薇娘拿着棍子拨着黄纸。
“你说你,生前老是说求这个保佑,求那个保佑,怎么到头来,换成求你保佑了呢?”
两点烛光如豆,点亮夜空,那坚强了一天,泪不曾落过一滴的女子再也支撑不住,如丝如缕的低泣被掩盖在那间小小的屋中,隐藏下广阔的夜空下,如泣如诉,绵延不绝。
一身宗主接客装扮的曦景在此已经站了好久,自清晨就站在这里,站到月影摇晃,看着那女人笑着迎宾客,操持家务,再到那一声声哀怨。
他是来勘察灾情的,领了几百弟子,如今正在各处重建坍塌的房屋,安抚民众,分发米面。
这些事太小,太密,失去亲人之痛足以让一个唯唯诺诺的凡人爆发出足够的疯狂,也能让经手的人头大,这烂摊子曦景还是接了过来。
至少,先让他们过好这个年。
曦景不由得又想起自己向太虚翁提议探查黑土浮陆的场景。
“不行,那浮陆上仅紫府就数百尊,我知你性如君子,也知你修为精深,可那浮陆不知隐藏了多少恐怖,多少紫府都着了道,你就不怕这自身修为付诸流水,大道成空。”太虚翁拍着桌子说道。
“此事绝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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