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话，想到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心思，跌跌撞撞懵懵懂懂的暗恋与爱慕，颜回睫毛轻轻颤了颤。

“颜回。”陆见深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有些话我是不是一直都没告诉过你?”

“我喜欢你。”

“我爱你。”

他一字一顿，轻声道。

颜回脑中乱哄哄的晕眩，还觉得有些耳鸣。

这里面是有透气孔的，若不是因为缺氧，还能是因为什么?

“其实你离开后，我不是没有后悔过……”陆见深手臂圈着她的腰，紧紧带进怀里。

“我可以在你十七岁的时候要了你，我可以让你为我生个孩子养着你，我可以做到除了你离开的其他选择，我也知道当初的你都会答应，因为你很爱我，你愿意为我做任何改变……”

“但这些想法太自私了，不是吗?我还是希望你能活的更自由更坦然无忧，而不是永远在一些阴影之下。”

“你留下，我不知道自己能保护你到什么程度，但你离开，就像能像正常人一样毫无顾忌的生活，我自私是因为我不想一直活在担忧之中，我无私是因为出发点都在你身上。”

“颜回。”陆见深下巴抵在她肩头，声音很轻，“或许时间证明我当初的选择有错误，但最重要的是你我现在心意从来没有变过，既然我做错了，你才应该给我机会弥补过错，就这么放过我，太便宜我了不是吗?”

颜回根本无法回答。

陆见深一口气说出的东西太多，太深，有很多是她一直以来所不曾想过的，还有那些告白一样的情话，对她来讲不可忽视的冲击力很大。

她一时根本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从何答起。

这种时候她需要的是冷静，但陆见深显然没有给她机会冷静。

他一只手轻轻捏着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那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视物不清的黑暗中，只有陆见深一双眸色亮晶晶的仿佛会反光。

颜回动了动唇，发现大脑一片空白，但潜意识里又明白陆见深说的那晚是哪一晚。

“你记不记得自己一遍又一遍问我，你是不是我的人了?”陆见深凑近，在她唇角轻吻了一下，“颜回，你该知道我不是不顾忌你感受的人，那晚如果不是你一直说那些话，我也不会那么把持不住。”

颜回的脸因为羞耻在黑暗中发红发烫，感觉铺上薄肉片就能烤熟。

她记不清那晚的具体细节，只能从偶尔的旖思中回忆起一些模糊而真实的画面，却不记得具体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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